“别怕，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林熙蹲下身子，将自己放低，抬着头，目光温柔的看向瑟瑟发抖的女孩，抬手替她理好披散着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放在她攥着裤子的手上，轻轻地拍着，这个女孩叫丝丝，因着吸毒的原因，整个人瘦的厉害，一头一头长发枯黄干燥，脸上几乎没有肉，颧骨紧贴着皮肤，下一秒好像就能挣扎出来看到白生生的骨头，眼珠深陷在乌黑发黄的眼眶里，眼皮上面还有浅粉色的眼影凌乱，睫毛膏和眼线在泪水的冲刷下，溢出黑色的泪渍，嘴唇上的口红也残缺不全，褪去红色的部分露出苍白的原色。

丝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从小李问话开始，整个人就不停地抖，含糊其辞，开始小李以为她是害怕，直到现在，他觉得不对劲又提审了一次，丝丝开始拒绝回答问题，拒绝听到有关于案发当天的事情，刚开始是忐忑不安，直到小李进来后，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再到毒瘾发作期过去后，整个人已经垮了下来。

林熙顺着她的头发划下，停在她的脊背上，轻拍着安抚她，感受到她只剩骨头的身体，心内悲凉，这些恶心的东西害了多少人，“你不要怕，这里是刑警队很安全的，你看，这些都是厉害的警察，没有人敢伤害你的，不怕，告诉姐姐，案发当天你看到了什么，好不好呀？”

林熙宽慰着丝丝的情绪，回头使了眼色，让他带了了几个做小警察进来，站在门口边上，想要让丝丝安心，配合着林熙，良久，林熙感觉到她的身子颤抖的不再那么厉害，放在她背上的手轻轻移开，替她拉了拉已经起了线头的外套，直起腰来，跺了跺有些酸麻的腿，忽然一直握着丝丝膝盖的上的手感受到小小的湿热，一下，又是一下，急切且迅速，终于小姑娘的眼泪彻底打湿了林熙握住她的手还有衣袖后，嚎啕大哭起来，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咳嗽，双手环上了林熙的脖子，钻进了她怀里，林熙抱住她，弯着腰由着她蹭，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看见她瘦的单薄的几乎陷进衣服里的脊背，没来由的心疼，一动不动的让她抱着，机械的拍着她。

“砰！”赵清辉一巴掌拍在了显示器上，吓得程棋赶紧收住他的拳头，

“哥，哥，你是我亲哥，砸坏了要赔的，我才刚结婚不久，可不想背饥荒，你消停点。”

“我还怎么消停，她，她，她俩都，，，我是瞎子吗？”赵清辉气急败坏，彻底忽略了已经哭的惨绝人寰的小姑娘还有在审讯室门口也跟着擦眼泪的一干人，现在他看到的是，林熙被人占了便宜，而且自己还没有在她怀里抱过，就这样被一个小屁孩占有了，

“那是个女的，她还能把林熙怎么着，”程棋替他顺着气，“再说了你该办的都办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