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人鱼肯定是不会用马桶上厕所的，也就是说，他捡回来的鱼鱼，可能是从小被人驯养长大的！

卖鱼佬回过神来，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了这个答案。

马戏团里的狮子、老虎、熊等都要经过长年累月的鞭打电击配合训练，才勉强做到钻火圈、跳绳、踩独轮等指定动作，鱼鱼连马桶都会用，再结合身上的伤……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学会的？

太可怜了！

我一定要对他更好一点！

绝对不能让他被原来的主人找到！

坐在马桶上的覃凤卿本来浑身僵直，无数个身份暴露后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在脑海里上演例如卖鱼佬把他上交给国家解剖啦、因为害怕然后将自己杀害丢弃啦、以为自己成精了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所以真的把他红烧啦……

但没有一个是现在卖鱼佬的表现。

卖鱼佬眼睛里全是对他的怜惜，甚至饱含泪水，他说“鱼鱼，你放心，在我家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然后擦干眼泪就转身出门，并体贴地将门关上了。

从刚才就反射性强制暂停了生理反应的覃老板这才继续泄洪。

啊，爽！

刚才那么不上不下真的是太特么难受了！

不过，卖鱼佬到底脑补了什么？怎么那副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覃老板心情忐忑地围观卖鱼佬兴致勃勃地往他的泳池里一点一点添东西，什么一挤就会叫唤的尖叫鸡啦、足够托住他整条鱼的大游泳圈啦、十几条观赏鱼啦、活海藻啦……他完全搞不懂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弄这么多东西，挤压我的生存空间吗？

“鱼鱼啊，”只穿着条泳裤的卖鱼佬下到他的池子里，把他抱到大游泳圈上，推着游泳圈晃荡，“你觉得这样舒不舒服？”

哦哟！你小子会玩儿！

覃老板的头颈、胳膊、胸腹、屁股都在游泳圈上，只留长长的粉色尾巴垂在水中，随着水波飘荡，舒服得发出了小声的嘤嘤。

卖鱼佬把尖叫鸡拿手里给他示范“以后有事，就捏这个叫我，就像这样。”他的手一捏尖叫鸡，那鸡就“咯咯呜呜呜哼哼呃呃呃……”地发出了垂死般有气无力且悠长的、婴儿哭声一样的叫声，鸡皮疙瘩全起立的覃老板立马捂住了耳朵艹！这是噪音污染！

“这声音厉害吧？就算我睡得再死，也能被惊醒。以后你再想上厕所，就叫我，自己爬很累的，还会伤到你的鳞片。”卖鱼佬一脸认真，“现在你捏给我看看，证明你学会了。”

覃老板手拿尖叫鸡，实在下不去手。

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终于，他鼓起勇气，捏了下去！

又是一声让人想死的噪音之后，他得到了卖鱼佬的夸奖“我们家鱼鱼真棒！”

我谢谢你啊！

人家却不知道他在腹诽，还得意地向他显摆“还有这些鱼，有了它们的陪伴，即使我出门不在家，你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有没有它们我都不会孤单寂寞！覃老板看着池子里到处游弋的各色观赏鱼，心里想的却是不能把它们养在自己的池子里。

我上厕所懂得去蹲马桶，它们不懂啊！卖鱼佬你是不是傻？

他一下子跃下游泳圈，在池中追逐捕捉那些鱼，抓到一只就往地板上扔，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它们都弄出了自己的地盘。确认由于处理及时，观赏鱼还没来得及在他的池子里留下点什么，才满意地爬回了游泳圈继续躺着。

至于海藻，养就养吧，反正对自己没有什么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