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三月,思殃见司马玉依旧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心里不由得有些心慌慌。
她这几日每天看着顾儿成长,是越来越舍不得,可是时间过得越来越久,她就越怕那人找上门。
思殃欢喜而焦虑的神情,司马玉看在眼里,但他就是不忍向思殃说明他已经好了,他怕思殃到了蜀地会更加舍不得那孩子。
不过他再怎么不愿,他也知道他们必须离开丰城了,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说明汴京那人也差不多了。
以那人执拗的性子,只怕伤一好便会直奔灵晰宫。
想到这,司马玉当晚便向思殃表明了前往蜀地的意图。
“玉哥哥,你伤好了?”思殃一脸兴奋。
“好了,你让人收拾一下,过两日咱们就去蜀地,好不好?”司马玉摸了摸她的手一脸温柔。
“你前两日不是说下不来床吗?”思殃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我那是见你舍不得顾儿,本想拖两日,怎么现在倒怨起我来了?”司马玉弹了弹思殃的鼻梁轻笑道。
“那你今日怎么不拖了?”思殃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司马玉:“我这伤都好了,你想想那人是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
“嗯……,那好吧,我这就让小娇去准备。”思殃深深地看了司马玉一眼,便退出了司马玉的寝殿。
司马玉望着思殃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即使不愿,又能怎样,还不是要硬着皮头前行。
两日后,思殃安排好灵晰宫的一切之后,在小娇和木青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丰城,往魏国而去。
马车上,司马玉仔细擦了擦南宫翎的牌位,心里忧心忡忡,这老头虽然嘱咐了他,不告诉长老们他的死因,可是……,
可是他作为老头的亲传弟子,这些事他不交代清楚,他是残月楼合格的楼主吗?
“玉哥哥,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思殃见他紧皱着眉,于是关心道。
“殃儿,你说我该把师父去世的消息告诉长老们吗?”司马玉问。
“应该告诉吧,玉哥哥你这样纠结,是师公说了什么吗?”思殃思量了片刻答道。
“师父说让我不要把他的死讯告诉长老们,他说他们老了,经不起折腾。”司马玉一脸为难。
“……,玉哥哥我觉着你应该遵从师公的安排,他既然这样说了,肯定自有他的道理。”思殃一脸认真。
“那好吧,听你的,夫人的分析很有道理。”司马玉眉眼含笑,望着思殃一副神情。
“……”
思殃不曾想,司马玉说着说着正事,又不正经起来,顿时脸色红扑扑的颇不好意思。
“殃儿,为何你脸皮总是这样薄,真是惹人怜爱。”司马玉见她那样子,顿时又不自觉地靠近思殃一些,手还不安分地爬上了思殃的腰。
“……,玉哥哥,你……,你手拿开,顾儿马上要醒了。”思殃别扭地撇开脸,极为不自然。
“殃儿,我好想你。”司马玉根本不听思殃的那软糯的声音,手继续不安分地往上爬。
思殃那经得住他这样调戏,顿时挣脱司马玉的手,慌张地坐到对面:“玉……,玉哥哥,你不能这样,顾儿还在呢?”
“殃儿,我已经吃素两三个月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司马玉望着对面的人一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