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江南画舫,袁毅一个人坐在上首,神色恹恹地看着一群女子在下面手舞足蹈。
他忍了半个时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下去!”
他话落,那些舞女一愣,然后便悻悻地出去了。
“陛下要不我再去换一批?”苏羽见一路走来,袁毅依旧还是那副被人欠了十万两银子的样子,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必了,爱卿,陪我去和喝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袁毅眯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
“陛下……”苏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半个月来,他不知陪袁毅喝了多少次酒了,他倒对这事不厌其烦。
不过尽管他有心里有什么怨言,他也不敢说出来。
哎,算了,做臣子的是应该为皇帝分忧,帮皇帝找回以前的雄心壮志就靠他了,谁让他是大周第一宰相呢。
所以今晚他们又得喝的大醉伶仃了。
……
扬州有名的万花楼,陈玉珠张望着围着她一圈的人,顿时心凉了半截。
她万没想到自己临到家乡了,还遭遇到了这样的事。
“姑娘既然入了我万花楼,就规矩点,别弄什么幺蛾子,不然绝对让你生不如死。”老鸨盯着陈玉珠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妈妈,既然我落入你这地了,我也不想逃,说吧你们想让我干什么?”陈玉珠抬头看了周围两眼淡淡地道。
“自然是接客了,既然你这么上道,那我也是个好说话的人,明日你就挂牌接客吧!”老鸨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蔻丹,朝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可以,不过我得向你坦白一下,我已非完璧之身。”陈玉珠抬头看了看那老鸨道。
“你非完璧之身?”老鸨顿时皱眉望着她。
陈玉珠:“是!我本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妾,因主母恶毒,我才偷偷逃回了老家。”
“那倒可惜了你这张脸了,你有什么才艺?”老鸨想了想又问道。
“我会弹琴和弹古筝,妈妈,你看这样可否?我做你们万花楼的雅妓如何?”陈玉珠建议道。
“你手弹一曲!”老鸨听着她这话,顿时坐下来道。
陈玉珠:“好,能否借我一把琴。”
“阿德,给她那一把琴。”老鸨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是!”那个叫阿德的人应了一声,便匆匆出去了。
不会儿他抱着一把焦尾琴进了屋。
老鸨眼神扫了扫,便示意给陈玉珠。
陈玉珠接过琴倒也不客气,她轻轻拂过琴弦,一曲长平调从她的手中流出。
老鸨仔细品了品,倒是能从这些曲调中品出点意境来。
“好,我答应你了,那你暂且做我们万花楼的雅妓吧!明日上台表演。”老鸨点了点头道。
“谢妈妈!”陈玉珠点点头浅笑道。
“别得意,你要是不能让那些恩客满意,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老鸨起身冷淡地朝陈玉珠瞥了瞥,然后出了房门。
“是,妈妈!”陈玉珠恭敬地送那老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