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恋爱中少女的娇羞,是和老大相濡以沫多年,早已熟悉了彼此的一切完全不同的状态。丁姑娘这是真的爱上了,可咱们老大,听到以后带着儿子的时候,得是多痛苦折磨啊。
男人最了解男人,这是余白杭看不出来的,潘子修回杭州了,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他不能住孤山,上次已经爆出了孤山的别馆,这次刚一进城就又有人尾随要独家了。子修不是圈里人,他只是个踏踏实实的普通商人而已。”
秦媛被邀约去金沙岛给白家唱戏贺寿,孩子交给李洛城带,小孩还在顾乔生面前跑来跑去,顾乔生已经很心烦了。现在又来了个潘子修,这小白脸迷得春香是五迷三道的,丁春香是不是爱得有点失去自我了。
“丁春香你给我进来坐下说,别凭着我们以前的交情,就不把我当老板了,哭哭啼啼的像是名伶风范吗,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真看不出来那个潘子修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了。就喜欢他那张脸啊,你在西子宫词什么玉树临风的没见过,天天看着我这张脸,审美还没提升吗。”
又来一遍,丁春香都数不清顾乔生多少次对她劝分手,可是潘子修真的真的很好,“那是你不了解他,子修人孝顺,做生意又诚信,这次他晚回了杭州城几天,就是因为发给对方的货物不足,对方其实没发现的,可他坚持要补上,又自掏腰包赶了好远的路,终于把全部的货品交齐了,那位老板十分赞赏呢。”
余白杭说丁春香单纯是真单纯,顾乔生就知道,丁春香跟余白杭在一起的这些年,什么事儿都是余白杭来交际应酬,都是他来抗,丁春香吃过的苦就只有训练和后台女人之间的斗争而已,她哪里懂男人啊。
原来是余白杭护着她,现在自以为遇上真爱了,给余白杭扣了顶绿帽子不说,她自己的前途马上就要迎来巅峰了,金靴杯的演唱权是谁想上就能上的吗?
“我是傻妹妹呀,他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我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你们才认识几个月,你不能把真心全交给他,交心交三分,留七分,你小时候我就这么告诉你的。但是你现在,都要给人家领家里来住了,你心可够大的呀。”
反正丁春香已经认定此生就嫁给潘子修了,他们也在谈这件事了,而且也不是带回自己家,不就是暂住在西子宫词几天嘛。
“我看规矩都白定了,你不是担心潘子修的安全吗,那让他住到聚义堂去,既宽敞又安全,总不会有小报记者敢去聚义堂采稿吧。”
“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你这一个月非常关键,异常关键,我绝对不允许你出任何差错,现在出去练嗓子,我去跟潘子修谈谈,别问谈什么,谈点男人之间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