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升,还有点儿凉。
茶肆还没有开张,老赵头刚将锅里的水烧上,老婆子将擀好的面条铺在案子上,他们正在做早饭。
茶棚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老赵头丢下水瓢,走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从官道上下来了一群人,他们还没有从马上下来。打头的是一位黄衣姑娘,二十来岁的样子,端庄雅致又落落大方。最后面缀着位白衣青年,青年脸上挂着淡笑。剩下的十来位,均是黑衣黑袍的打扮,看不到模样。
一行人在茶肆外停了马,黄衣姑娘下马走过来。
“您可是赵老爷子?”
老赵头不知姑娘何意,不过还是回道:“小老是姓赵,不知姑娘有何事?”
“前几日是不是有位蓝衣的公子在您这歇过脚,那公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是有一位少年公子来过,身边还跟着四个人,一起在这里喝过茶。姑娘是要找他们吗?”
“我不找他们,我就是来找您的。”
“找我?我不认识姑娘,姑娘找我干什么?”
“那蓝衣少年是我家公子,他说您老可能想去雪寂领找人,让我来问问。如果您想去的话,就顺路带上您。”
“姑娘你也去雪寂领?”
花醉舞一指坐在马上的白然,“我不去雪寂领,是那位穿白衣服的要去,您如果打算去,他会带你们过去的。而且我家公子也会去雪寂领,等您到了那儿,公子可以帮您找人。”
老爷子有些错愕,没想到当日只见了一面的少年,竟然会记得自己,但对于突然来的帮助,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那个,姑娘,要不你们先歇歇,我去跟老婆子商量商量,毕竟这事太突然,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可以,我们午后再出发,你们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考虑。您二老先去商量商量,茶摊我会帮您看着的。”
“你麻烦姑娘了。”老赵头转身到灶边,锅里的水似开未开,不过他已经顾不上了。拉着老伴一边进屋一边将几人的身份解释了一下。
待二老进屋以后,花醉舞走回自己的马边,“都将马牵到林子里去,赶了一夜路,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午后继续赶路。”
黑袍人都下了马,随机牵着马消失在林子里。
白然没有离开,而是跟花醉舞一样,将马留在茶棚外的树荫下,连马绳都不栓。
“白然,你说他们会跟我们走吗?”
“会。”
“你这么肯定?”
“因为是公子让请的。”
“额,好吧,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不过也不知道公子让我们请他去雪寂领干嘛,这老爷子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老人,又不能帮公子什么忙,公子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干嘛要留着这个老爷子。”
“公子决定的,总是对的。他做什么事都可以,不需要给我们解释。”
“好吧,你是公子的无脑拥戴者,只要是公子说的,你都会当作金科玉律,虽然我也觉得公子都是对的。”
“嗯,我高兴。”
“你!明明是一个挺讲理的人,怎么一提到公子就头脑发热,固执的要死!我不理你了。”
花醉舞一跺脚,跑到了茶棚里,不过一进去就发现锅里的水快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