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中有些乌云,滕寅街上的天剑坊院中,唐枫正看着属下午阳,微笑着品着香茶。
“主上,今日属下共截杀天机坊十一个首级,不过却让那杨广与松茂成了漏之鱼,是午阳办事不利,还请主上赐罪!”
唐枫将茶盏轻轻放在几案上,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午阳,叹道:“罢了罢了,此番派你前去原本也未想要建全功,只是想要给他们天机坊一个警告而已,你也不用自责,好生下去效力即可。”
“小人谢过主上大恩!今日小人联络百濮的贪狼部落,虽然以多胜少,取得了最终胜利,但我们这一方却也折了三人,其中缘由只是因为那天机人的剑器!”午阳抱拳道。
“剑器?”唐枫本来已经兴致全无,昏昏欲睡,突听午阳说到剑器,便又好奇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唐枫只知道天机坊在用恶金铸器,但还没有听说过他们用恶斤铸剑的。
“回主上,那杨广与松茂所拿之剑却是良品,我方人手中的剑与其对克则多有折损,至于那贪狼部落所用之剑更是不堪一击,若不是我们人多势众,此番伏击之胜负,后果难以料全。
对于天机坊突然得了这几把良剑,手下已做过查探,最近与天机坊来往密切的只有两路人,其一便是今日从天机坊离去的鱼滑部落的迟重,其二便是司辰街的甘雨薇,此二人都可能为天机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提供军备。
”午阳缓缓地说。
唐枫听了午阳的话,嘴角突然挂起了微笑,道:“那鱼滑部落的迟重决计不是提供剑器之人,因为他们此时正忙于殷禾百濮之地五大部落的侵袭,再说他们根本没有那种煅铸良剑的能力,唯一让本主看不透的便是这甘雨薇,她究竟与这叫旁山风的小子有个关系,而且,此次很可能便是司辰街为天机坊提供的剑器。
!”
“主上英明,既然这司辰街的甘雨薇处处维护天机坊,属下斗胆建言加大对天机坊的打压,不能让他们与司辰街建立更深的关系,更不能让那有着阳亭背景的旁山风在这夷城立足。”
午阳说。
唐枫看了一眼夜色,转身对午阳说:“你大胆去办吧,不论怎么都可以,不过你要知道,滕寅街,在这夷城还没有怕的人。”
夷城城北的另一处小楼内,百里星流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戌时四刻,他所在小楼的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蓬着黑色斗篷之人。
百里星流放下茶盏,头也不回的说:“你来迟了,若是你再迟半刻,我也便回了。”
那黑色斗篷之人似乎有些焦急道:“实在抱歉,是族中有些事情耽搁了,还请小兄弟见谅,雨薇失礼了。”
原来这黑色斗篷之人正是司辰街街主长女甘雨薇。
甘雨薇说完就褪下了斗篷,露出一张俏脸,而一旁的百里星流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喝着茶。
“小兄弟还请不要生气,你之前吩咐的所有事情,我都按照你说得做了,不仅没有迁怒那旁山风私自改换了阳亭门户之过,也亲自出手帮他解了夏三胖之围,而且今日那天机坊的辗庸前来我司辰街寻求帮助,说是要在乾坤街上找一处坊肆,我之所以今夜来迟,正是与族中耋老商议将门下位于乾坤街的一处坊肆让与那旁山风。”
甘雨薇的一席话终于让百里星流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尔后又问:“那你所商议之事的结果如何?最好不要我失望!”
甘雨薇见百里星流搭话,顿时莞尔一笑,找了一处几案坐下,道:“小兄弟你放心,虽然族人都吧看好那天机坊,但最终他们还是答应了下来,明日乾坤街上的坊肆只要更换了牌匾,那天机坊便是在乾坤街上有了名号。”
百里星流听了这话,嘴角有了一丝微笑,道:“很好,接下来天机坊在乾坤街立足之事便有劳你费心了。另外,我托你打听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听到百里星流问起此事,甘雨薇顿时眼睛微眯,正声道:“你所问旁山风的来历之事,我派属下多方查探,而且还套了那拓拔云的话,都没有人知道此人之来历,不过在一个月前,曾有人见过旁山风一行人与钟离山上的两人有过交集,那人亲眼见过旁山风一行人在夷城北三十里处与那二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