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惊喜的望过去,见是个容貌俊朗的少年郎在话,她看不出这些修士实力深浅,不过他竟然站在众人前头应当是修为比他人高深。
“有劳仙长。”
“姑娘客气。”薛良有些郁闷,师兄想帮这位姑娘自己来不就好了,为何还要传音给他。
沈白璃也有些郁闷,这被摧残的看不清样貌的姑娘怎么想都不像是一位故人,毕竟那位故人可是在书中会给自己下药的一位狠人,也就是之前客栈中的老板娘。
容颜倒是看不出来,那浑身的气质也不像是同一个人,可是她身上那浓烈的狐狸味怎么也掩盖不住。那味道如茨重不是她本人便就是与她融合过的人。
后者自然是不可能,前者的猜测倒是极有可能。
不过她不好好在客栈里待着,在这里扮演什么鸯,一想到剧情中会被一个女人压倒在身下,沈白璃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偏离轨道的剧情慢慢的自己在掰正回来吧。
忽然生出了现在就想扭头逃跑的冲动。
脚正蠢蠢欲动后退。
冲了薛良盈盈一笑,鸯声音婉转,宛如唱戏缓缓道来。“女子一生坎坷,曾抱上不公,奢望有贵人将女子救出水火之中,数次得来的希望都成空,次数多了便心如死灰了,原以为一辈子将这般度过,已经认了命,直到后来女子在戏台下望见衣着光鲜亮丽的张夫人与老爷,心中有了计策。”
“斗胆算计老爷和夫人。”到此处,鸯朝张重昃跪下,又朝张夫人磕了个响头。
张重昃不知鸯跪下,听着薛良所传来的话脸上表情倒是显得有些平静。“你仔细同我你是怎么算计的?”
“当隔三每到正午夫人和老爷都会到戏棚子之下看戏,当日女子故意在戏台上唱错词,,女子算准时间知道老爷和夫人回府时会经过那里,并故意用语言激怒他人,之后遭到了他们的挨打,随后所发生的事情,老爷您就知道了。”
张重昃平静的站着没有话,不忍心拆穿她费尽心思出来的谎言。
就连张夫人也有些沉默。
其实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她的是假话,却没一人忍心破,她为了不让人愧疚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善良的女子。
好大一朵白花,沈白璃不仅怀疑她是不是闻错味道了,目光流连在她脸上。
但实在看不出什么东东来,那张脸不止布满疤痕还肿得不成样子。
鸯万分虚弱的又看向张夫人:“夫人你且放心,我不是回来报仇的。或许被生生毁掉容丢进井里的时候我有那么些不甘心的怨恨,可是后来我又不恨了。女子把老爷的恩惠误做了情愫,简直罪该万死,夫人与老爷对我来恩重如山,贱奴确实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最后所获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没人话,但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怜惜的。
沉默良久,张重昃才道:“本官知道了。”
鸯误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服,对着他重重磕头,目光含泪。
“女子时间不多了,谢过老爷和夫饶收留之恩。”
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善良大度的女子?薛良总算是见识到了,不忍心看着它一点点消散,也对张夫人多了一些谴责。
为何如此不公,让一介弱女子受这般待遇,张夫人真当该死。
其实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这般想。
张惠宝看到所有人看向娘亲的眼神都有变得不友善,蹲下身来紧紧圈住娘亲。
张夫人沉默的摸顺闺女的长发。
沈白璃拍了一下薛良的肩膀,传声道:“清醒一点,别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