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别打了,大喜的日子,不要见血啊……”
等人提到盛兰泽和三坊主面前,不仔细看,都认不出他是盛苏痕。
盛兰泽早已对盛苏痕失望透顶,此时见盛苏痕这般,也只是鼻子里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以示自己看到他都心烦,不想理会他。
可盛苏痕惯用的就是打感情牌,知道他在盛兰泽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但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皇叔,你让他们别打了,倾儿她只是想来喝杯喜酒。”
其实现在这里最想让盛苏痕消失的是三坊主,只是盛苏痕对太后的爱,毁了他自己,也毁了虞温柔和小皇子。
三坊主叹口气,爱错了人,执念不散,那后果便是如此,你自己选择的路,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孤还是头一次见人来喝喜酒先出暗器的,她该庆幸没有伤着摄政王妃,否则……”
他不介意在送她死一次。
盛苏痕对盛兰泽不赏半分笑脸的态度有些微怒,他还是天渝的皇帝,就算是晚辈,君臣在前,他都给足盛兰泽面子了,盛兰泽却是恃宠而骄!
“皇叔你一定是误会了,倾儿她不会暗器,她从小就被父皇带在后宫生活,皇叔比我更清楚,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后宫女人。”
盛苏痕这话可不止是牵强这么简单了,简直有些颠倒黑白了呀。
那在那边打得不可开交,需要前国师和二国师两人才能牵制住的妖女,她是娇弱的后宫女人?
盛苏痕为了心爱之人,可真是黑白不分了。
盛兰泽也是气得不行,他盛氏皇族,怎么就出了一个祸害自己子嗣,谄媚的为妖女开脱,没有半点自己辨别之力的君王,他当初可真是大错特错,竟一心辅佐他,让他接替君位。
“你是眼睛瞎了吗?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靠着妖术取人命延长自己性命,不管她怎么杀人,她也不是原来那个人,她只不过是一份执念。”
听罢盛兰泽的话,三坊主抬眸看他,原来他知道啊,也是,他现在跟御鳞那厮形影不离,知道一些这种事,也不奇怪。
可盛苏痕就不是这么想的了,盛兰泽跟他说话,不把他当君也就罢了,现在竟张口就叱责他,还当着外人的面。
就算在爱情里,他是卑微的,但他是帝王,在外人面前,他不要面子的吗?
盛苏痕挺直了胸,轻咳一声:“不管她是什么,既然她活过来了,寡人就不会让她在死一次。”
说罢他就向外喊道:“你们还不住手,敢对太后不敬,是想造反吗?”
然而,这摄政王府里,无人理会他。
这下盛苏痕是气得不轻了,就近桌案上抄了酒壶就重重的往地上摔去,酒壶碎了一地,他又道。
“摄政王府涉嫌造反,对太后不敬,来人,将摄政王府一干人等押入天牢。”
盛苏痕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一声令下,便从外涌入数十禁卫,将盛兰泽等人团团围住。
之些禁卫虽说是围住了盛兰泽和三坊主等人,却无人敢直视他们,且他们不断的在心底给自己催眠。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只是听从命令,这并不是他们的真心啊。
盛兰泽冷眼看着这些禁卫,忽而笑了。
“陛下说孤造反可有证据?陛下嘴里的太后可是那个谋反不成而死的番疆余孽?孤府上正在擒拿妖女,若是陛下怀疑那妖女就是死而不僵的番疆余孽,陛下应该让你手下的人去帮忙拿下那妖女才是。”
盛兰泽说得头头是道,盛苏痕倒是被赌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盛苏痕看着那边太后被大坊主二坊主围攻,心疼不已,禁卫一个个又垂着头不也动,盛苏痕只好自己动手了。
他夺过身旁禁卫的配刀,将刀架在了三坊主的脖子上。
伤他的女人,他就让盛兰泽的女子也尝尝死亡的滋味。
三坊主赞盛苏痕有胆识,好歹她也是盛苏痕亲封的大君仙子,这会儿怎么就刀剑相向了呢?
盛兰泽没想到盛苏痕真敢这么做,那唯一的一点血脉亲情,盛兰泽也唾弃了。
“陛下,你这是干什么?”
盛苏痕狮子大开口:“叫你的人停手,给太后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