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去附近的宾馆休息,丁巍陪了一会儿等着俞老师安稳睡着才回到剧组现场。
不凑巧的是,他没看到其乐融融进展神速的拍摄现场,却是见到了噤若寒蝉唯有姜闻咆哮冲天的场面。
姜闻是丁巍极力邀请的,说好要给新人导演曹宝平刁一男保驾护航的监制。
但姜闻一进组,所有人都瞧得出这人心里有气。
果然,韩三品刚走,姜闻就爆发了。
姜闻是在戛纳电影节结束后第六天才从法国低调回到京城的。
四月初姜闻悄悄离开京城,抱着一种玩命的心态去了法国,一心想参加本届电影节。
鬼子来了他都剪辑好了,认为此去法国不说一飞冲天,至少也能飞到半空中。
可去了之后,他才发现上了大卫伯格花言巧语的当了。
大卫一直为戛纳电影节工作了十七年,今年是他最后一年,在他看来戛纳越来越没有影响力不是别的,是因为没有波折,没有爆点。
于是他想了个馊主意,想把世界上有名有姓的导演演员一网打尽都捞到戛纳电影节上来,他四处奔走极力邀请各路导演明星。
他来华夏想让十几年从不同台的张一谋和陈爵士共同出现在电影节的舞台上,然后带着华夏电影行业的万众期待,两人双双踏空落马,成为一个爆点。
可惜,张一谋识破了这人带有的的隐藏至深的白人至上的种族歧视,根本不鸟他,只去了陈爵士一个人。
于是他转而忽悠陷入两难的姜闻,于是姜闻就去了。
去了之后姜闻寻思了两天,对国内打来的电话一概不理,想去报名,然后碰见了一部名叫教武大梅三的霓虹国电影。
因为海报上明确写着“这是一部中日战争的反思影片”,拍了鬼子来了的姜闻就进去看了。
看到一半,姜闻骂骂咧咧的出来了,这特么就是一部右翼势力拍的“庆功电影”。
姜闻找大卫伯格质问,全世界都承认二战时期霓虹国对华夏的战争是侵略战争,非人道的,为什么这种电影还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戛纳电影节上,最可气的还入围了“一种单元”的优秀处女作电影奖。
大卫无耻的振振有词,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这是霓虹国那边一位青年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当然值得鼓励。
姜闻被这种洋鬼子恶心坏了,决定再也不参加戛纳电影了。
事实上,原是空这部电影根本没机会参加戛纳电影节,但一心追求爆点的大卫在看了姜闻的鬼子来了之后,派人专门到霓虹国找的,纯粹就是来跟姜闻搭戏,想看笑话的。
大卫伯格无耻到什么程度,自他上任电影节主席后,影帝可以是两个人,当然也可以是三个人。至于影后,一个人没有,至少三个起步,五个封顶。
想想看吧,嘉宾在台上掏出一个信封,一边念提名的五位女演员的名字,身后大屏幕上出现她们五个人的精彩表现,而后嘉宾拆开信封,懵了,麻蛋,怎么是提名名单,难道我上台时拿错了?
再仔细一看,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这特么就是获奖名单啊!
左右瞧瞧,主席大卫安稳如阿尔卑斯山,还朝他点点头以示鼓励,嘉宾硬着头皮宣读。
然后台下众人都炸了,擦,提名五个,就开五个影后啊!那要提名十个,说不定还要定制十个影后奖杯吗?
比台下众人更奔溃的是灯光师,卧槽,两只手竟然忙不过来,打了半辈子灯光,今天竟然有种再有一只手就好了的感觉。
比灯光师更奔溃的是那五位女演员,艸,老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与众不同就是为了艳压群芳的,你特么竟然让我们像幼儿园领小红花一样,排着队上去?
于是,戛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加速堕落,从欧洲三大榜首上掉了下来。
大卫,别着急,你再坚持几年,说不定能和华夏特产的一帮子你们外国人都目瞪口呆的妖艳贱货合作一把,把戛纳带入乡村晚会这个级别,那就功德圆满了。
姜闻怒气勃发,突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他想把鬼子来了的结局改了,马大三被乱枪打死还是不够彻底的突出他想要的那种对比和讽刺的力量。
但丁巍一天一个电话的催促,这货就带着怒气来了。
韩三品在的时候,他只坐在边上,神游天外想着关于马大三的结局。
韩三品走了后,轮到他客串了,然后他跟导演曹宝平关于他客串的这个角色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