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也在产房外,从一开始,阮糖就威逼利诱不准他陪产,因为她早就知道生孩子时表情是很狰狞的,简直不能直视,这以后肯定会成为黑历史的。
所以,不能看不能看。
但情况不是很乐观,悠哈小公主貌似并不想出来,脑袋一直不出来,把阮糖折腾的死去活来,也让外头等待的人望眼欲穿,更是紧张难耐。
赫连玦一直僵站在门口,整个人站成一尊雕像。
陶诺看他脸色煞白,以为他是紧张到低血糖,忙喊他坐下。
赫连玦神情微愣,应声却不做,还是木呆呆的站着看向产房门。
苏云兰无奈:“没事,他就是紧张,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最后,一行人被赫连玦的情绪传染,在产房门口列成一排,把出来说明情况的护士吓了一跳。
“我进去。”赫连玦听完情况,脸色白得更是厉害,跟着护士进去了。
阮糖看见赫连玦进来,眼睛一下亮了,清凌凌的对他笑了下。
赫连玦眉心一颤,看着她满头的汗,额发濡湿,心都揪起来,按照护士的指示到了阮糖身边,攥着她手轻声安抚。
阮糖疼得厉害,没有力气喊出来,只能在使劲儿时攥住赫连玦的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攥着,只觉疼痛像水浪漫过一层又一层,快把她淹没窒息。
“出来了!”护士高声道。
随后是婴儿细弱又响亮的哭声。
终于结束了,阮糖虚弱的呼吸,整个人偃旗息鼓,卸了气力,闭上了眼睛。
模糊中,有只大手伸过来温柔的摸她额头,又倾身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