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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24日周六下午,第22届独立精神奖的颁奖礼即将在圣莫尼卡海滩的一顶临时大帐篷举行,由喜剧演员莎拉席尔曼主持,节目将在ra频道和频道播出。
这是独立电影界的盛事,获提名的只能是独立电影和独立电影人,这也使它“星光黯淡”。今年最佳影片的五席提名分别是“美国武器,死去的女孩,半个尼尔森,可爱的骨头,潘神的迷宫”,其中美国武器24,098北美34,138全球票房,而死去的女孩是19,875905,291。
但这也是为什么它不同于其它奖项。因为它的报名时间早,去年11月28日就公布了提名,冬天的骨头没有赶上,则以“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剧本”六项提名领跑名单。
作为独立电影的旗帜人物之一,叶惟自然要出席,之前没去圣丹斯凑热闹就被很多人埋汰了。他今天不但要拿奖,还要向同行们推广ppass。莉莉要录游戏节目,没空陪他来,正好不用碰见丽兹,莉丽一见着,事情就不愉快,虽然他和丽兹清清白白。
下午阳光明媚,在海滩边的停车场,叶惟看到了丽兹,她金发披肩,身穿半正式的蓝上衣黑中裙,拿着个浅棕时尚手袋。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周前的英国学院奖,外界说她们到卡灵顿探班了,其实没有,她们自己旅游而已。
“嘿,丽兹!”他笑呼着走上去。
“哈罗,惟,很高兴见到你。”丽兹走来,提不起劲的神情不同她平时的聪明样。
叶惟打量起了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丽兹仍是木然像有点委屈的看着他,叶惟沉声道:“你不是丽兹,我看出来了,你是占了丽兹的身体的某个家伙,你不是她。”丽兹抬眉耸肩地问:“怎么会?”
他边环绕地瞅她,边说:“也许就像…佐丹先生出马那样,你以前也是打拳的吗?”
佐丹先生出马是1941年的经典喜剧,有最佳影片在内的7项奥斯卡提名,赢走最佳原创故事和最佳剧本两项,后来奥斯卡才把它们变革为最佳原创改编剧本。它讲述一位拳击运动员乔遭遇空难死了到了天堂,才知道是鬼差搞错了,乔还不应该死,但他的身体已经被毁坏,鬼差只能让乔借尸还魂,乔就这么重生到刚被妻子谋杀的百万富翁佐丹先生身上。
这故事实在经典,后来重拍了两次都获得成功,1978年的天堂可以等待19奥斯卡提名,2001年的重返人间。
“是的。”丽兹点头微笑,他以前推荐过她看,开玩笑说“这电影专治无神论”。她边走向海滩,边说道:“被你看出啦,伊丽莎白奥尔森已经死了,我是从普吉岛重生来的,天啊你是叶惟吗,久仰久仰,我喜欢你的电影。”
“我知道你生气我没有出席你的生日派对。”叶惟一叹,普吉岛huke是朱诺里“利娅”的话,等于。
“我不想的,但是……”丽兹回过头,柳眉颦得紧紧,“一个排球?认真的?我很难释然啊。”
叶惟看看周围,没见记者身影,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就从外套衣袋拿出一个小礼盒给她,“生日快乐,这是当面的。”
“哦!”丽兹连忙接过这粉红礼盒拉掉丝带结打开,只见是个怪兽吊坠,她来了兴趣的笑问:“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叶惟也瞧着那只似鸟似恐龙似海怪的银怪兽,她喜欢怪兽,他耸肩道:“一只怪物吧,也许有什么强大力量,你小心点戴。希望你喜欢,但我是觉得这玩意比排球俗多了。”
“谢谢了,我很喜欢。”丽兹把盒子放进手袋,“对于别人呢,笑脸排球是比较有意思,可对于你,这种有意思根本就不费劲的。要你想庸俗的礼物,你就会痛苦,首饰就变得更有意思了!”
“你真了解我。”叶惟不由一笑,“看来你接管了丽兹的记忆。”
“那是。”丽兹从手袋也拿出了一个红色小锦盒给他,“生日快乐,这是当面的。”
“不是足球吧?微型足球?”他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玩意儿,一只金灿灿的猪仔吊坠,想一块去了。
丽兹生动的讲起了心路历程:“我想不好该送你什么,想来想去,该送叶惟什么呢?他什么都不缺。然后我想到你爱动物,我查了下今年是中国的猪年,你又是大猪恶霸,有了!我送你这只金猪。”
“哈哈。”叶惟笑了起来,拿着金猪往脖子比划,“谢谢,非常有心意,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问题是我不能真的戴它吧?这么土。”丽兹又把他送的怪兽吊坠拿出来,也往脖子比划,瞪目道:“那我呢?我戴这个出去吗?这么炫。”
“我可不管你。”
“那你也请便。”
两人笑说着走进沙滩,走向远方热闹的大帐篷,各路来宾们在纷纷进场。
叶惟突然一怔,看到妮娜就在前面不远,她身着半正式的荼白收腰连衣裙,挽着个橙色手袋,应该也是来出席颁奖礼。妮娜也看到了他,她高兴而自然地摆手,快步地走来,不是穿的高跟鞋。
“噢…我先进场去了。”丽兹看了看他,就大步走人,和妮娜打了声招呼后继续走。
望着走来的妮娜,叶惟深吸了一口海风,没多想却见她张开双手,冲过来猛地一跳像要抱住他,在以前她肯定就是整个人用力地抱住的了,他惊愣中仿佛听到妮娜在大喊“尤尼克!”
妮娜敏捷地从旁边跳了过去,捉弄得逞的烂漫笑容,右手食指摇动地指着他,“哒哒哒哒,脸红了哦!”
叶惟呼气地笑了出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妮娜。”
“呵呵。”妮娜微沙的笑声依然娇憨,“惟。”
两人上次见面是在去年了,魔女嘉莉刚上映那会,好几个月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她入局子一事。不过相视着没什么陌生,感觉随意,又似乎有一些客气,现在他们不是情侣或者单身了。
“我听说你搬来洛杉矶了,还适应吗?”叶惟问。
妮娜点点头,“没问题,我是说…多伦多是我的家!但洛杉矶真不错,最好的就是这些阳光和这片沙滩了,我可以每天都过来,晒太阳、游泳、真棒。”她打量他,“你壮了,头发该剪了…我就随便一说。你呢,你在英国还好吗?”
“很好,我在竞争机会。”叶惟当没有听到她的前半句,感叹道:“好难啊,每天都练个半死,吃得又差。”
“我真没想到你会成为职业运动员。”妮娜有点不自然地鼓嘴,“知道辛苦了没。”叶惟无奈的笑道:“我一向都知道这辛苦,所以我才说输赢不重要,挑战自己是最大的乐趣。”
“行了,不想听你的书呆理论。”她从手袋拿着什么出来,“我知道你会出席,生日快乐!”她把一个用七彩礼纸包裹的巴掌大的礼盒给他,脸颊的苹果曲线笑得甜美,热情的杏目流转温柔。
“谢谢。”叶惟高兴地接过,当下拆开看看,是个陶土公仔,一个穿红色球衣的黑发男生。妮娜乐笑地解释说:“我最近喜欢做陶土公仔,这是你,认得出吧?”他转动手中的公仔,“当然,哇哦……”
妮娜想起什么,兴冲冲的从手袋拿出一叠照片给他看,“对了,我的非法摄影集!这些照片都归我了,还挺好的,你看看。我是想谢谢你那时候对我的鼓励,无序善良,呵呵。”她帮忙拿过他的礼物盒。
叶惟双手拿着这叠照片,一张张地看起来,沉默不语,看到妮娜走在高速公路上、坐在路桥边沿,那么孤独,那么危险……他骤然一阵剧烈的心痛,脸庞不可抑制地涨得通红,不得不屏住呼吸。
看到他这样,妮娜微怔,也有些变了脸色,轻声说:“我知道那很笨,但没事。”反正这也不是我做过最笨的事情。
“不,那不是笨,那不是。”叶惟渐渐地平复心情,强笑了笑,“很美的摄影集。”妮娜忽而问道:“你晚上出席金酸莓奖吗?你去我也去。”他看着坦然的她,不由疑问:“你是谁?你不是妮娜,你是占了妮娜的身体的某个家伙?”
“是我!”妮娜没好气,“我只是尝试以不同角度去看待这些事。”
“我不去,你也别去。”叶惟说得认真,“去他们妈的,嘉莉没那么差劲,他们纯粹是博眼球,别理他们。”
妮娜双眸明亮的点点头,“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