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忘了一件事。”

“嗯？”荣青渊左右看看，自己的东西都拿好了，没发现忘了什么东西，忽然手一顿，看着他的脸，直起身人都贴上去亲了他一口，“还忘了什么事？”

徐灵昭搂着她的腰，抬眼笑，“算你机灵，不然你今天就好好补偿我。”

荣青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眉梢眼睛嘴角一起向下，做了个鬼脸，徐灵昭在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楚，笑意直达眼底，手臂搭着方向盘轻轻摇摇头一脸宠溺，真是不知道拿怎么办才好，拍拍她的手臂，“快去吧。”

“我给你带小蛋糕。”

“草莓味儿的。”

“没问题。”

荣青渊没想到这三个人正坐在商场一楼边上茶餐厅里喝茶，茶餐厅的视野极其棒，环形落地窗，她一来，三个人看着她笑的暧昧。

黄音书穿着优雅的白裙子，头发绾起，大气又高贵，只是感觉人瘦了一些也有些憔悴，但精神还是好的，她眼睛盯着她笑问，“腻歪够了？”

荣青渊不经意脸上一丝绯红，坐下看她们身边都放着几个袋子，探头问，“欸我看看你们三个买什么了？”

汪绿薇大笑，“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方禹红也翘着嘴角，“来，过来我看看这脸怎么红了？刚进来的外面也不热啊。”

荣青渊，“……”

她来了，另外三个茶也喝够了，四个人换了个地儿继续逛，方禹红拿件精致甜美的小红裙子往她身上比划，“这件不错，买给你当做新年礼物？”

“啊？”荣青渊像闪电似的微张着嘴，汪绿薇过来往她嘴里放了颗糖，抬手收起她的下巴让她闭嘴。

黄音书站在旁边笑，相当治愈，“你伤好的怎么样？买东西没人拎包都买不尽兴。”

荣青渊眨眨眼，想起上大学的时候这几个人逛街都是她在后边跟着拎包，忽然摇摇头，往事不堪回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她们这些女人怎么这么爱逛街，尤其是黄音书，每年定制的衣服首饰都有人给她送到家里去，还是爱逛。

方禹红已经去付款了，荣青渊跟过去，“那我是不是也得给你们一人买个新年礼物？”

“得了吧，你买的礼物我可不敢要。”

汪绿薇和黄音书看方禹红那心有余悸的样子两人笑到一块去了，汪绿薇有点同情地看着荣青渊，“我们认识之后，大姐第一回过生日你送那钻石项链都够在月里买个小单身公寓了，真吓人。”

黄音书忍着笑点头同意，“我们家里都有你送的狠货，天天担心被人偷走，一次就够你可别再添乱了，怕你伤心都没跟你说，但凡有你在所有日子我们都不收礼物，反正别人不送不提你也想不起来。”

荣青渊，“……”

四个人逛进了一家男装店，荣青渊和汪绿薇往休息区一坐，方禹红和黄音书左看看右挑挑，汪绿薇忽然问，“你不看看吗？”

荣青渊想着刚才的事儿还有点丧气，“看什么？”

汪绿薇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朝那俩人的方向抬抬下巴，“她们两个来这难道是给自己买东西？我单身你也单身？”

荣青渊恍然大悟，在这给徐灵昭买个新年礼物，拿回去他一定高兴，笑嘻嘻地起身，“还是你聪明。”

汪绿薇翻个白眼，挥挥手。

荣青渊盯着柜子里一对金色的袖扣目不转睛，当即买了包好放进包里，晃回休息区在汪绿薇坐下。

汪绿薇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疑惑，“买完了？”

荣青渊笑嘻嘻地重重点头，“买完了。”

汪绿薇看她笑的那得意样又问，“买什么了？”

荣青渊掏出来拿在手里显摆了一下，神神秘秘地朝她眨眼睛，打开给她看，汪绿薇看完笑的捂着脸，“分分钟几十万买对袖扣，小渊，我真是服了你了。”

“东西好看就行了，不必在意这些细节。”荣青渊把袖扣装回包里，还拍了拍自己的包，对这个礼物相当满意。

“徐灵昭陪你一起过年吗？”

“没必要。我们就还跟以前一样，音书和橙子回家，大姐，你我，我们一起在奇葩社就好。”

汪绿薇点点头，就看黄音书出去接了个电话，再进门脸色铁青，走路都有些不稳。

显然荣青渊也看见了，眉头一皱，立刻往她身边跑，汪绿薇也即刻跟上，方禹红见她脸色不对也走了过去，“怎么了？”

黄音书深吸一口气，眉心深蹙，“橙子出事了。”

另外三个人同时神色一冷，找了地方让她坐下，黄音书有些恍惚地说，“刚才柳霁打电话告诉我橙子会提前回来，明天上午就到，只是……只是一直和她一起工作的师兄前几天遇袭死了，就死在她身边……她突发性抑郁症，右耳失聪……”

她说着没声了，突然抓住站在身边的方禹红，“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噩梦？你们快告诉我我只是在做噩梦，有没有人过来叫醒我……”

荣青渊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神也冷了，今天黄音书也不对劲，以往她都是最冷静的那个。

方禹红见她情绪失控，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我们明天就能见到她了，或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汪绿薇定了定神，看向荣青渊，她点点头说，“嘉禾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专家，我现在去找他，你们先送音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