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回来了，但她身上的病一点没有好的迹象，她的脸色依然病蔫蔫没有血色，所有神采仿佛都被那山吸光了。

因此，卜婧回去之后便一心修养身体，不关心外面的事，不露面。等到半个月后身上逐渐有了力气，腿有力气能站稳了，才在一个出万里无云的清晨走出小院。

一出院子，她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联想到一路走来的冷清气氛，她断定书院一定发生了一件不知晓的大事。

冬日寒风凛冽，从小路踱步走到主阁，卜婧一路用手轻轻按压额头两边的穴位，守宫则搀扶着她前行。

当头痛欲裂时，几声哽咽声音从头顶传来，卜婧抬起头看这是哪里，原来她到了主阁平日学生们用来歇息的小屋前。

这里怎么会有哭声？

靠近门槛，卜婧凝神向屋里望去，竟然看到上官师娘在里面垂眸呜咽，大串眼泪挂在她的下巴上，又滴落下来，竟然在放声大哭。

“发生了什么？”

她抬步走进去，上官师娘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一张哭花的脸，口中魔怔般反复念着“侄儿保重”、“一路走好”之类的话。

卜婧抬眼向堂中一瞧，脊背一僵，她竟然看到一块刻着“上官凤仪”四个字的牌位，灵位后面放着几件鲜艳的血衣。

心中一震，望着这些太过突兀的东西，卜婧忘了安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师娘，预感到什么匆匆收回目光走出去，手又放在头顶一侧按压。

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