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景姑娘,你看你看,这小核桃上还刻着画儿呢!”夜影从人群里钻出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惹得景颜也忍不住感知到这欢快的氛围不觉展颜道,“我以前只在书上听过有艺人核桃上刻画的,没想到今天还真见到了。倒真是精致得很,也亏得这些人的手艺了。”景颜接过小核桃细细观赏,只见依循核桃纹路上面刻着一艘小船,二人泛舟而行,虽不知画上二人在谈论些什么,却能真切体会到溢于画外的自由之情。
夜影见她喜欢自己也欢喜得不得了,忙不迭地跟上她,“没想到景姑娘对这些小玩意儿也这么感兴趣,我听说王爷读书的时候还曾经把这些小玩意儿偷偷藏在御书房里,结果被太后抓住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不学无术,净收集这些没用的东西。”
“欸?”景颜有些吃惊,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关于南宫瑾煜小时候的事情,也没想到他还曾这样顽皮,不过竟然藏在御书房,倒也真是绝了,“怎么太后惩罚他呀,王爷的亲生母亲呢?”
“嘘”夜影压低了声音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左右看看确保没有什么多嘴的人在旁边,这才小声说,“王爷的生母太妃娘娘很早就不住在皇宫里了,王爷把她接在京城外的一间别院里,她也从不理朝堂政事,王爷很小的时候是跟着母妃长大的,后来回皇宫里读书就给过继给太后娘娘了。”
也许正是因为很少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生活在一起,才让原本听上去淘气的南宫瑾煜慢慢变得不近人情与冷漠,转念一想,他这两天未曾回府大概是回京城去看望他的母妃了吧。
“我之前还听风统领说,王爷小时候总是带头逃学,带着他和顾将军打晕太傅然后翻墙溜出皇宫,”摇了摇头,仿佛自己亲眼见到过一眼,夜影感慨道,“那时的王爷可比现在可爱多了吧。”
景颜真是很少听闻有关南宫瑾煜的事情,这样从未听说过的故事让她觉得分外有趣,好像在看一部成长记录片一样,从头回放,把她还不是那么了解的那个人的每一面都展现出来。
“后来顾将军在战场上受了伤,王爷一直很内疚,觉得是自己的错。其实谁都没有错,战场无眼,谁都有可能送命。自从顾将军请辞回到埕州之后,王爷也便经常往返埕州京城两地,对顾将军也是有求必应。”
“那么顾将军的妹妹呢?”夜影说起顾孝来,景颜突然想起来那个去世的顾菀之,那个原本应该比肩南宫瑾煜的女子,心里有着颇多感慨,却又发现自己实在是一片空白。
“顾小姐啊,说来也是凄惨,”夜影叹了口气,“当时埕州城谁人不知顾小姐容貌惊人,才华横溢,性格温婉,乃是王爷的心上良人。”这么一说好像说错了一般,夜影不知该如何改口,但见景颜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便继续说道,“本来王爷和顾小姐也是有婚约在身的,王爷答应顾小姐等凯旋而归就娶她过门,没成想王爷虽大胜,回来迎接他的却是冰冷墓碑了。”
景颜试探性地问道,“顾小姐生了什么病?”
“听说是肺痨,开始的时候只是咳嗽,顾家以为她身体羸弱便没有多在意,谁知道当时入秋,天气变化无常,小姐染了风寒很快就高烧连夜,再后来,很快人就没了。”
景颜握着核桃的手不知何时起了汗,心里交织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犹如惋惜又叹命运的捉弄,实在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夜影见她不说话只在那里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多言了,景姑娘不要往心里去。别的夜影不敢说,但是咱们王爷喜欢景姑娘绝对是没话说的。王爷那会儿对顾小姐,也不见得有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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