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用毛笔,用鹅毛笔!”
“这样写,横,直,竖!”
“手腕子不要悬起来,要贴在桌面上!”
“这样?”
“嗯!”
“师兄,你写的字好丑!”
!
“师兄,听说你以前是个和尚?”
“额!”
“现在呢?咱们师傅可不是和尚。”
“师兄,为什么你还是光头啊?冷不冷?”
“师妹,能让我安静会吧!求你了!”释雪花捂着脑袋,恨不得一巴掌拍晕这只烦人的苍蝇。
“那好吧,师兄,你先写字,一定要认真的写、仔细的写!”玛丽殷勤的说道。
“怎么是个话痨!当初路上一句话都不说的!”释雪花有些悔恨交加。
玛丽前脚刚走,孙元化又进了门,说道:“走走走,雪花兄,和我一起去看看炼钢炉!”
“雪花兄,这就是令师的转炉底风炼钢炉吧?”孙元化绕着几个炉子转了一圈,然后说道。
释雪花点点头。
“转炉是什么意思?难道炉子会转动?”
“底风就是从炉底吹风吗?”
“这几个大翅膀是干嘛用的?”
“这炉子比普通炼铁炉高了许多,也没多少初期之处啊!”
“炉膛怎么是冷的?”
释雪花揉着太阳穴,道:“初阳兄,我这两天有点伤风,头疼,你先一个人看着,我回去躺会!”说完,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孙元化没顾得上释雪花,犹在自顾自地研究炉子,原来徐铮自从上次炼钢不理想之后,就彻底关了炉子,想琢磨出一个更好的方案替代,但是由于最近事情太多,一时没有估计的到,所以几座高炉一直歇在那里。
孙元化仔细看着炉子,转了数个圈子,现实把外观看了个仔细,然后又找来工具,测量了几个炉口尺寸,期间甚至把头从风口探了进去,用手一点点触摸炉膛,炉壁,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后面几天干脆坐在炉子边一边看书,一边琢磨。
苦思了数日之后,孙元化拿着几张图纸找到了徐铮。
“公子!”孙元化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之前的炼钢炉,偶有所得,你给看看我这个法子行不?”
徐铮一直在为脱氧剂的事情苦恼,听孙元化说有新的设想,于是接过图纸,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发现孙元化用的竟然是坩埚,于是说道:“初阳老哥的法子确实是另辟蹊径,这方法可以用,但是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产钢量、成品率比较低,小范围用用尚可。”
孙元化道:“坩埚炼钢属于古法,其中可取之处颇多!虽不如公子之高炉产量丰富,但好歹也能应急!至于公子所言的铝土一物,我查阅了数本古籍,仍未有所得。可见过于罕见!”
徐铮苦笑道:“是啊,此物我国出产甚少,即使有,制取之法也是非常困难,我也是束手无策!”这也不怪徐铮,要知道原始制取铝金属的方法常见的有化学制取和电解,而现在都是不具备的,而坩埚炼制钢铁出钢率比徐铮的高炉可要差上好多,如果能碰上好的矿石,高炉底风炼钢的产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孙元化也是苦笑摇头,说道:“好钢难求啊!不过公子高炉炼制的铁真心不错,我感觉几乎跟苏刚不差上下。”
徐铮摇了摇头,说道:“苏钢制义源自宋代的生铁淋灌盘绕熟铁方法,虽说较之有所进步,但所出之钢比起纯品钢仍是差距尚远。比如说铸炮,钢炮不论是能承受的膛压还是重量,都远远超过铁炮,火铳也是如此,更不用说各种兵器。所以说,炼钢是一定要发展起来的!”
孙元化也跟着点头,道“诚如公子所言!”
说话间,外面一个学员喊了声“报告!”,徐铮道:“进来!”
“报告公子,门口来了一个牲口贩子,赶了不少马匹过来,其中还有一匹断腿的儿马,说是陶主任让来的!”
徐铮这才想起来,数日前瘸子建议买战马的事情,说道:“走,初阳兄,一起去看看,你在军营里待过的,比我们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