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昱一把拽住收拾包包的顾南山,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常年处于权利顶端的威压瞬间使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凛冽:“顾南山,我从来就不是好人,别逼我对你用强的!”
“坐下!”
顾南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任昱,被他声音里裹挟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吓住,下意识又坐回了椅子上。
杨思铭虽然也被他吓了一跳,但到底是男人,忍住惧意,对顾南山说:“确实没必要和疯子一般见识,我们走!”
顾南山随之起身,任昱靠在椅背上,对她说道:“你不想你妈妈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乖乖坐下。”
顾南山听得出他平静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怒道:“你敢!”
任昱目光阴沉地望着顾南山:“我可以赌,你敢吗?”
他用他最无耻的一面来对付顾南山,爸爸因她而死,她不敢拿妈妈的健康甚至是性命去赌任昱对她那一点点可怜的感情。
更何况,他对她是否真的有情还两说。
她无力地再次坐下,这次任昱看都没看要冒火的杨思铭,对顾南山说:“让他离开!”
顾南山看了一眼杨思铭,她知道他不甘,但是妈妈那边她不放心:“杨思铭,回家替我守着妈妈,求你。”
任昱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刀叉。
杨思铭只能后退,在任昱对她咄咄相逼的时候,他不能再给她压力。
桌上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部撤掉,包括那盘杨思铭已经为顾南山切好的牛排。
服务生为顾南山另上了一份菲力,任昱替她切好递到她面前,顾南山却没有任何想要吃的欲望。
她看着任昱:“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
任昱举止优雅地吃着牛排,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他反而不着急了:“吃饭!”
吃个屁,顾南山看着他气都气饱了!
任昱没有强迫她吃,自己吃完之后喝了一口红酒,对顾南山说:“我们都放手,我答应不对你妈妈做什么,你放过我妈。”
顾南山冷笑出声:“任昱,你倒是一点亏不吃,拿着我妈妈威胁我叫我放了杀死我爸爸的凶手!”
她摇头:“不可能!”
任昱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看酒液黏连在杯壁上,然后慢慢像泪珠一样滑下来,他说:“南山,我还是喜欢女孩子软一些,就算你哭哭啼啼的时候也比现在这副要强的样子好看些。”
顾南山:“关你屁事!”
顾南山是气糊涂了,才会在这样高雅的用餐环境下说脏话,任昱听得皱眉:“好好说话。”
“呵!”顾南山冷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仍旧是变相地骂他多管闲事。
顾南山今天一肚子的气,她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任昱不好过,但是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任昱。
任昱叫来服务生买单,顾南山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叫福叔来接自己,但任昱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拉住气冲冲要上车的顾南山,对顾福说道:“麻烦你给毛女士带句话,我和南山是夫妻,总分居也不好,今天南山就不回顾家了。”
顾南山慌了神:“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叫福叔,“我不跟他走。”
福叔来拦,凭空冒出两个人拦住福叔,顾南山被任昱一把抱起,塞进了他那辆玛莎拉蒂里。
顾南山料不到他竟然真的无耻到这种地步,又惧又怕,死命挣扎:“任昱,你臭不要脸!”
“疯了吗?!”
“放我下车!”
任昱被她吵闹得头疼,升起驾驶舱和后排座位之间的隔音玻璃,顾南山看着缓缓升起的隔音玻璃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任昱:“你要做什么?”
任昱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顾南山害怕不已,使劲推车门,拍打车窗,大声呼叫“救命”,然后被任昱抱着腰身一把扔躺在车座上。
他的手兜住她的后脑勺,在车门上狠狠撞了一下,但他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抬了一下她的头,狠狠吻住了她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她性子强了几分,身子却是一如既往的软,任昱的唇才刚碰上她柔软如果冻的唇瓣时,就满足地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有太长时间不曾好好吻过她了,可是她仍旧是熟悉的味道,柔软的口腔透着一股清淡的香甜气息,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叫他忍不住想要吻得更深,要得更多。
顾南山口中呜咽,拳头不停的捶着他的脊背,被任昱一手捉住高高举在头顶,他放开她的唇,转而去吻她敏感的耳垂。
顾南山嘴巴得了解脱,哭喊着骂:“任昱,别叫我恨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