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这顶高帽子可别往我头上戴。比起你放火杀人的行为,我打你这点小动静,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你胡说八道。”
“陆心琪,你还不死心吗?”景菡看向旁边的虎腾。
虎腾懂了她的意思,返身进了别墅。
没多大会,他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下来。
陆心琪看见那个木匣子,面色一紧。
“怎么会?我自信,没人找得到……”陆心琪一脸灰败。
景菡讽刺地勾起唇角,“是没人找到,可若是狗那就不一样了。”
旁边,伪拉趴伏在一旁,狗嘴张开,舌头伸出来,“嘿嘿嘿……”地喘粗气。
陆心琪听了,恨恨瞪向伪拉,冷血无情地开口,“当初,真该把这条狗弄死。”
景菡一时没忍住,又一巴掌扇过去,“陆心琪,你还真够丧心病狂的。”
陆心琪这次,歪倒在地上,一脸颓败,也不再捂脸。
素来梳得一丝不乱的墨发此时凌乱异常。
她抬起头,怔怔盯着景菡,嘶声控诉。
“你以为徐婶是我害死的?其实,她是被你害死的!”
“我不想杀任何人,从来都不想,我不过是想烧了那些画,嫁祸在你身上。”
“只要你不去抢救那些画,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罪魁祸首是你!”
她已经完了,放火,不幸致人死亡,已经触犯了法律。
监狱,她最痛恨的地方!父亲在的地方!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也成了她的归属。
她不甘心!
她自己不好受,就一定也要让她最痛恨的景菡也要不好受!
她知道,徐婶的死会成为一根刺扎在景菡心头。
“徐婶是因为你死的。而我,也是被你害的。景菡,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你能救出那些画,你以为你能当一次英雄,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俗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有些话,若能直击心灵,依旧有不可磨灭的力量。
景菡握紧了拳头,面上覆上浓浓的自责。
这时,她身边的景墨琛忽然动了。
他一脚揣中陆心琪心口。
这一脚,力道并不弱。
陆心琪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中,又沉又痛,难受至极。
她看着景墨琛,虽然一直以来,喜欢的不过是他的地位,可此时,心底却依旧难受至极。
“带她去警局!”
虎腾应了一声,跟另一个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陆心琪胳膊,将人拖走。
据说,一路上,陆心琪不停地念叨:
“我不是坏人,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家族!我不是坏人,我的动机值得嘉奖。”
“景菡,你不要得意,离了景墨琛,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
即将到警察局时,她一直强撑的情绪终于崩溃,嗤地一声哭出来,哽咽地说了一句。
“爷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