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韵凌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厉鬼，又低了下头，闭上了双眼，“我不需要。”

殇韵凌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厉鬼却是听懂了。看来她想要报恩的目的，被殇韵凌看穿了。

“为什么？”厉鬼问。

“没有为什么，你是鬼，我是人，你跟着我，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殇韵凌淡淡道，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说她逗比也好，说她高冷也罢，这都与她无关，这女鬼若跟了她，只会害了她。

“我不怕，你救了我的命，我理应回报于你。都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哪怕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也行。”厉鬼倔强地说，她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已死过一回，自然不怕再死一回，顶多也不过就是一个灰飞烟灭罢了。她早已成鬼，整天无事可做。做什么不是做，报恩与殇韵凌便是她今后的生活，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跟随殇韵凌。

“罢了，你要跟，便跟着吧。如果我有一天护不了你了，你且自行离去，那时候便算是你报恩完成了。”殇韵凌睁开了双眸，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虽然她用玄力调养了一番，但还是有些虚弱。

厉鬼忙伸手去扶，却被殇韵凌给躲开了，“嗯。主人，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厉鬼也不再拒绝，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执意要跟随殇韵凌一辈子，殇韵凌殇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跟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