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迦额间的碎发有些蔫儿地贴着,随着他垂眸的动作长卷的睫毛,遮住了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整个人,有些颓废糜烂的美感,“於泊,你觉得我最想做什么?”
於泊沉默了,但时间不长,他始终面无表情更甚平静,“最想代替他得到他所得到的一切,并且代替他去爱她。”
这会儿温思迦确实结结实实地扯着嘴角笑了,他纤长瘦劲的手指虚扶着脑袋,“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你有搞笑的潜质?”
“什么叫做代替他去爱她?我什么时候有这么舍身为己,还是对温斯年有什么解不开的特殊情结,需要为他去爱什么人。”
说这话时温思迦眼波没有动,但语气明显地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显然是动了怒气。
於泊确实不怎么会看脸色,并且老实巴交,“思爷,您再怎么爱她,她都不会存在了,据说这几个月内,她那个第二人格从没有再次出现过,但过去的几年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第二人格确实有潜伏期,但如果长时间感受不到主人格对它的感应和呼唤,它会自动休眠,甚至随着时间愈发长久,会自动消失。”
“第一人格除了一切外界因素,因为第二人格对您的喜爱程度会有极大的排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和您和平相处,更别说和您在一起。”
於泊跟在温思迦的时间很长,要问谁最了解他,大概於泊自居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复仇的路很漫长,温思迦所要做的部署的花很多精力远远不及想象的。
但这期间如果又要顾及戈音的感受,甚至在对上温斯年之际,还要抽空去为戈音做着什么,这完全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