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他才缓缓地将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丢在桌旁,嗓音低得近乎在呢喃,“怎么会有恃无恐,那个最该害怕的人,是我才对。”
吧嗒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道纤瘦的身影进入了病房。
温斯年抬起的黑眸,瞬间覆上一层淡淡的冷冽,他屈身微躺着,嗓音淡漠,“门不需要关。”
正好要关门的黎思手僵在了半空,她咬了咬唇,表情有些受伤地将门敞开。
为什么不需要关门,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温斯年不就是怕戈音突然开门进来,以为他们是在做什么而不高兴。
事实上,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见他受伤的消息,慌忙就赶过来了。
虽然她早就清楚温思迦这人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但在听说温斯年伤得很重的当下,她确确实实是慌了的。
黎思调整好情绪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揪着身上宽大的蓝白病号服,踌躇地说着,“我听说你受伤了,然后来看看你。”
“我……没打扰到你吧……”
温斯年很敷衍地应着,“没有。”
字句简短,疲于应付。
若不是眼前这女人还有些用处,温斯年不会让她还继续在他面前晃悠的。
黎思顺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她略有些苍白的面容明显地带着些楚楚可怜,“你都伤成这样了,戈音怎么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
“还是说,你们还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