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疤痕,快,快闪!”那个黑衣人已经冲到了面前,廷桓忍着巨大的眩晕,将手中的剑直刺过去,同时左手使劲推梅痕,不想梅痕不禁不闪,直接将后背露给了刺客。那刺客看来也是誓死必得的决心,毫不躲闪廷桓的剑,以致一下就被刺入了前胸,但是他手中的剑也从梅痕的后心刺入,给她来了个“透心凉”。廷桓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气绝,竟然只能瞪着眼,话也说不出来,无法动作。黑衣人倒地身亡,同一时间消失。梅痕也只来得及挂着凄凉的微笑说了一句:
“我还想让你叫我小疤痕。”人也瞬间消失了。廷桓徒劳地伸手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有抓住,眼前除了空空的巷道,一切又归于虚空。廷桓忽然觉得心如撕裂般的疼痛,没着没落,痛彻入骨,他却没有了泪水,梅痕第一次去时都已经流干净了。只有这痛苦丝毫没有减少,再一次劈头盖脸的把他淹没,他甚至无意于起身,就在那坐着,任由地下的寒气通过尾椎骨直接走脊柱上升到大脑,浑身冰冻。就是见提示框出现都没做反应:你的敌人已经出现。
马红梅带着三四个人从身后飞奔过来,看到地上的廷桓不禁大笑:
“以为你能跑多远,没想到刚跑这几步就让我抓到了,莫非你是摔了个跟头扭了脚起不来了?哈哈哈。”听到红妹妹肆无忌惮的笑声,廷桓如醍醐灌顶,立刻清醒了过来,他一个旱地拔葱就想地上起来,心里暗暗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有最亲的人等着自己去救。谁知刚立起没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就又如大山压阵,幸亏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墙,一时又不能动弹,因为又加上了一种痛苦,五脏六腑像被是一只大手揪了起来,使劲的往外薅,眼瞅着就要被揪出体外一样痛不堪言。马红梅看他一下子就起来了,却又扶着墙不能动,又笑:
“哈哈哈,你这个人比腾王爷有趣多了,他可能早就消失不见了,你还肯喝了我的茶,还在这等着我。”廷桓咬着牙,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不出颤抖: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腾王爷,你在茶里放了什么?”红妹妹越发笑得像个小狐狸:
“你这么问,越发说明你不是腾王爷了。其实在你问出你还想用这句话时,我就猜到了你不是腾王爷,他是绝然问不出这句话的,我们俩都清楚对方的性情地,我既然能用一次孔雀泪,就会一直用下去,有这么个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我干嘛还费劲不拉地去找别的办法。他腾王爷弄走我的解药,无非就是不相信我会放弃,直接偷走了事,自然也不会愚蠢地问我这个问题。至于那壶茶,要是腾王爷他是万万不会喝的,因为他知道我就是不往里面放孔雀泪,也会放别的什么,让他喝了欲罢不能的,哈哈哈。”
“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腾王爷了,还是在茶壶里放了那个什么孔雀泪,就是给我喝的?”
“对呀,哈哈哈。”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让我喝啊?再说,我就是喝了,你也达不到什么目的啊?”
“除非我猜错,你们长得这么像,都能让我认错,你绝对跟腾王爷是有渊源的,他一定会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