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哈哈哈……”

施恩成功防守了清风爆裂一击，瞬间转守为攻，金锤在虚空中迎风暴涨，施恩的手臂竟然凭空变长，一把抓住了锤柄，狠狠地向清风砸去。

流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虚空中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九羽至尊之间的战斗，原来越接近无上大道，战斗的技巧反而越简单，越接近普通人。刚才清风的魔剑就是简单的劈砍，而此时施恩的反击也只是拿着锤子狠狠地砸过去，要不是以强横的仙力作为支撑，这二人之间的战斗倒更像是两个农夫在打架。

“咔咔……”

清风提剑格挡，身体却猛地沉了下去，虽然御空，但是清风的脚下好像是生了根，阵阵梵文不停闪烁，即使清风的身体因为金锤的镇压而不断弯曲，但是他的脚下却丝毫没有挪动。

“力之无上大道，施恩果然悟道了。”

清风的腿逐渐碎裂，肌肉和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鲜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就已经蒸发了，但是清风的眼神依然清澈，手中的魔剑也不曾松动。

“清风，你真的甘心就此死去吗？”施恩疯狂笑道。

“就快了，我就要看到了。”

清风口中的“就要看到了”，应该是就要看到无上大道。面对死亡的气息，清风反而欣喜若狂，他是一名纯粹的武者，为悟道而死，或许才是最大的追求。

“那好，我送你一程。”

施恩的手臂又膨胀了几分，金锤再一次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座万年金山，狠狠地压向清风。

此时的清风双腿已经变成虚无，他手提魔剑，高昂着头颅看着金锤压顶，层层魔气不断涌出，将他的脸颊都挤压变形，但是那双执着的眼睛，依然不肯从金锤上挪走分毫。

“无上魔道，皆是魔心，哈哈哈……”

清风的怒吼还没有完全散播开来，就被淹没在了巨大的轰鸣中，狂暴的气流从天空倾斜到地面，让仅有的几个观众纷纷退走。

“嗡嗡……”

流云的眉心中，枚仙羽瞬间浮现，为流云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一个黑色光照在流云周边出现，堪堪抵挡住天空倾泻下来的能量。

只是战斗逸散的能量，就足以让羽仙人全力防御，可见虚空中这两个人该有多强。

足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狂暴的能量才安静下来，虚空中也只剩下了施恩，清风烟消云散，别说肉体，就连仙识也感受不到了。

“嗯……”

施恩稍微皱皱眉头，转瞬就恢复了平静，他似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又不确定。

“呼呼……”

虚空中再次出现了一身甲胄的领主使者，他的出现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施恩、流云，你们随我来！”

空荡荡的无极塔第七十九层，仿佛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