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农和红袖在宫外着急的不行，“你怎么能让主子一个人被带走？怪不得二皇子身边带着流风不带你呢。”红袖也沾了两分流风的毒舌。

铁农囧，深深望了一眼红袖。

红袖也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对，人家护送主子和自己一路平安回到石城，实在不该说的这么难听，可又不想低头认错。

“韩主子是去办事了。”铁农虽然有点担心，但是还是相信乔安的本事的，那功夫只怕十个自己也不是对手。

铁农带了一小队人在宫墙外候着，鸡鸣时分才收到乔安的信号。

离得老远铁农就看见一个瘦小的小太监给宫门口的侍卫看了一眼手里的令牌就神色匆匆的走出来。

乔安走到远一点的树林，停下来，铁农走过来，“韩主子受累了，都是铁农办事不利。”

乔安舒了一口气，把太监衣帽脱下，接过铁农递过来的披风包住自己，“不怪你，我第一眼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那玄弓上镶嵌的青色石牌花纹有点眼熟。本来是想着先控制住一个人，没想到我们一进去就被发现了。”

乔安转头看着铁农的样子，“红袖，给你气受了吧。那丫头被我惯的，有点任性，不过人是很好的，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今晚还是有点收获的，走，先回去再说。”

乔安走在雪地里，行的很快，头也不回，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事要来追她。

乔安回了瑞王府，嘱咐铁农解决一下万鹏，又忍不住开口，“给个痛快。”

云岚跪着给宇文虎整理朝服，腰间系上平安扣，又将鞋面拂的一丝不苟。轻巧巧的抬头，唇脚上扬，“好了。皇上可以去早朝了。”

宇文虎恍惚，这张脸，脸型太像了。

出了山岚宫，宇文虎对着太监总管李茂说，“晋了妃位吧。”

李茂腰一低，嘴上应着是，小心思还在转，这个云贵人看来不简单啊，入宫没多久就被抬了贵人，还有了自己的寝宫，刚有了寝宫才侍奉一晚，这就又晋为妃位了，日后这后宫只怕要不安生了。

下了朝，宇文虎和镇南王在御书房商议许久，镇南王也知道受贿并不能将废储，但是不堪大用的印象只需要埋下一颗种子，必有后因灌溉。

宇文年一个人去了暗室，坐在暗室的地上，想起乔羽的种种，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呻吟，她咬破的嘴唇和散落的头发，她衣不蔽体的狼狈和雪白胴体的魅力，她的屈辱，以及至死都不曾少一分的愤恨。

宇文虎拍了拍地砖，“阿羽，这里的每一寸，都有你我的汗液，每一寸。呵，你想跑，就算掘遍天下人的坟朕也会把你找出来。”

宇文虎低头嗅着地砖，仿佛闻见了那些不分日夜里的每一滴情深的味道。

元吉看着宇文虎离开的背影，似乎是第一次用思考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低头看着眼前的的兄弟尸首，和自己一批的最后两个也这么走了。依旧冷心冷面的，盖上他们眼睛的手指抖了一抖。转头安排身后的侍卫处理掉尸体。

看着抬着尸体的侍卫，都是少年郎，不知道哪一天你们和你们手里抬着的人，就一样了。

年三十儿，乔安和红袖几个人也包起了饺子过过手瘾，还兴致颇高的放了几枚铜钱。

门房上传来消息说是刑部尚书之女邱晓玲、刑部尚书之子礼部侍郎邱晓磊送来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