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刚才看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影子从你身后飘过,一下子就不见了!”
“什么!”四叔听着心中一寒,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别说了,肯定是你眼花了,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都是一些唬小孩的话罢了。”
秦阳站在城垛下面黑暗处,听着两个守卫的对话,嘴角露出笑意,顺手把面具放入空间里。这是他之前在平南县城看到好玩,便买了下来,今天终于发挥作用了。
没再耽搁,秦阳施展轻功,身如飞鸟般的从寨子的各处屋顶掠过,转眼之间,便来到了灯火最为闪耀的一处,他轻轻的落一棵高大的樟树上。
只见院子里摆着一张大木桌,一群人在呼三喝四的掷骰子赌博,有男有女,嬉笑打骂,玩的不亦乐乎。
秦阳心中暗想:还真是匪性不该,白天才死了几十个人,连三当家的都死了,但这些人的神情却没有一丝的悲伤之意。
观察了一阵,秦阳发现这些都是些普通土匪在娱乐玩耍,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正想要离开时,忽然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传过来。
秦阳施展轻功,在夜幕下越过院子的围墙,像一片枯叶似的落在一间较高的房屋顶上,伏着身体,轻轻的掀起一块瓦片,屋内的情况顿时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已经是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累累了;另外有两个大汉站在一边,其中一个手拿鞭子,不时的抽打着被绑的少年。
“小黑子,我劝你还是服个软吧,照你这个小身板,可熬不了多少鞭子了。”其中一个大汉说。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服软?”少年掘强的说。
“小黑子,如今早已不是老当家在位之时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这样犟下去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另一个大汉看着小黑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心生不忍的出言劝说。
“哈哈……你们就不用白费口舌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认错的。如今的虎头寨为什么变成这样了的?难道你们不知道?以前的虎头寨虽然苦了点,但那时我们就如同一家人似的,只要谁家有困难,大家都会帮忙的。现在个个都阿谀奉承、勾心斗角、欺压弱小,有本事就杀了我,想要我低头,门都没有!”少年一副宁死不屈样。
秦阳在屋顶上看着,不由得点点头,对少年大竖拇指。
那两个大汉还想再说,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秦阳一看,这正是跟随在狐爷身边的狗子。
只见他一进来就趾高气昂的说:“怎么样?小黑鬼还不肯低头认错吗?”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低头的!”那两位大汉还没说话,黑子就气冲冲的说。
“既然你如此的冥顽不灵,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有啥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小爷我不怕!”黑子一副宁死不屈样。
“狗哥,要不,还是让我再劝劝吧?”一个大汉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说了,他得罪我还没什么,但他得罪的是狐爷,那就是得罪了大当家的了,这是他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他,把鞭子给我!”狗子摆摆手阻止大汉的说情,顺手拿过鞭子,对着黑子就抽打起来。
“啪!”
鞭子重重的抽打在黑子的身上,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添新伤,“嗯!”疼得黑子不由得暗哼出声。
“爽,没吃饭吗?用力啊!”黑子掘强的回怼。
“我让你嘴硬!让你硬!”狗子恼羞成怒的一鞭又一鞭重重的抽打在黑子身上。
本来就伤痕累累的黑子,挨了几鞭便晕了过去。秦阳在屋顶上看着,对秦阳的硬气又多了几分的佩服。
“狗哥,不能再打了,再打真的会要人命的了!”其中一个大汉出言劝说。
“死了活该,这种人活着,迟早也是个祸害。”狗子气呼呼的说,不过却也停止了鞭打。
“狗哥,你看要不要找人帮小黑子治治?”其中一个大汉小心翼翼的问。
“治什么!那我不是白打了?他死了正好,免得我动手。走了,都出去!”狗子说完把两个大汉都推出了屋外,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
狗子等人走出去没多久,便有一条人影像狸猫般,从屋子边的一扇窗口跳进来。秦阳蹑手蹑脚的走近黑子的身旁,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按住对方脉门,感觉到脉搏轻微的跳动,不由得松了口气。
黑子虽然也是土匪,但很明显是一个有良知的土匪,秦阳恩怨分明,并没有迁怒于旁人,而且他也挺喜欢黑子的这种性格,所以决定救救他。
之前秦阳在师父韩国昌的书房里看了很多的医书,虽然没经过实践,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他一下子就看出黑子只是伤重晕了过去,而且都是些皮外伤,只要略为医治就无大碍了。
解开绳子,抱起黑子,轻捷的跳出窗外,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虎头寨一切如常,秦阳施展轻功很快就退到寨门口。看到城垛上守夜的小石头和四叔两人,一个已经靠在墙角呼呼大睡了,另一个也是昏昏欲睡的样。
秦阳嘴角微微一笑,施展轻功毫无压力的就翻过寨门,回到了白天休息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