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十艘西洋海船比得上你现在的这五百艘战船吗?”朱慈烺不等他回答就说道:“你说等你将来统领十艘甚至二十艘,比你见过的西洋海船还要大的战船,纵横驰骋在大海之上时,你的实力是比现在小了,还是大了?”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是连小孩子都算得出来的帐,其实这也正是朱慈烺有底气的原因,他不是在损害这些人的利益,而是将他们的利益与自己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带领他们一起把蛋糕做大,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长久之道。
马士英又岂会听不懂皇上的意思,他要是再迟疑的话,真的就要永远失去这次机会了,“微臣愿为陛下征收商税,效犬马之劳!”
朱慈烺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并不比阮大铖或者马士英聪明,但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这就是最大的砝码,胜利终归是属于他的。
“马爱卿,快起来说话!”朱慈烺立即就热情地说道。
等马士英起身之后,朱慈烺又正色说道:“朕将留都的征税之权交给你,是对你有要求的。”
马士英心里一紧,他就知道该是自己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朕不需要你为朕征收多少银子,更不希望你为此败坏了名声,”朱慈烺悠悠地说道:“朕听说你的手里还有几百黔兵?”
马士英疑惑地点了点头,自从他罢官之后,他从老家带来的黔兵也走了不少,如今就只剩下三百来人,那些黔兵大字也不识一个,对于征收商税来说根本就没有用,皇上怎么问起这些黔兵来了?
“朕说了不需要你为朕征收多少银子,而是要让你给朕夺下征税之权,你的这些黔兵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朱慈烺眨了眨眼睛。
“征税权?”马士英这回真是搞不懂了。
“不错,你必须记住,一定要严格执行太祖爷定下的三十税一的税率,不能任意提高税额,宁可少收,也不可多收,当然,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偷税漏税!同时,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一定要保护那些向你缴纳了税款的人,不容许他们再被任何人盘剥,更不允许任何人再从他们身上以征税之名再征收一文钱。”
“你的那些黔兵,虽然不识字,但总还认识图案吧,凡是向你交税之人,只要向那些黔兵出示完税凭证,那些黔兵就有义务保护他们,如果还有人胆敢向他们再次征税,无论是谁,你就让那些黔兵打上门去,要是打不赢,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人,要是还不够,还有整个京营是你的后盾。”
“总之在你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你必须保证,你的税额最低,那些向你交税的人,也绝对不会被人重复征收。”
“若是他们出了留都的范围呢?”马士英不禁问道。
“你能够管多少就管多少?慢慢一步步扩大你的征收范围,”朱慈烺又微笑说道:“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无论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是你手下的那些狼兵,要是有谁胆敢私吞一文钱税银的话,锦衣卫镇抚司诏狱就是他唯一能够去的地方,你不妨告诉他们,锦衣卫的人随时都在盯着,而且锦衣卫还会接受百姓商户的举报,任何横征暴敛的行为都将会受到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