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蛋糕店里辞职了。”过了一会儿，黎晓开口道。

“什么？”顾亦暖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要重操旧业了。飘着的日子过久了，也想过过安稳的生活了。”

“你知道吗？他让我感到很安稳。”黎晓本来想说继续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我明天就去找别的工作了。”

“回上海吗？”她问。

“上海是不去了。故土难迁，我想我还是待在北京更好一些。”

“那，我祝你万事胜意，黎晓。”顾亦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谢谢啊。”黎晓说，“你呢？”

“我？”顾亦暖笑了笑，“我顺其自然就好。”

“对陆知远也是这样？”

从别人口中听到陆知远三个字，着实让顾亦暖心里一惊，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这时才感觉陆知远也是在生活中实实际际存在的，不再虚无缥缈。

“黎晓，我……”她斟酌着开口，实际上，后半句话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想清楚，又或许她本身就不准备说完整句话。

“顾亦暖，你还不明白吗？”黎晓突然笑了，凄凉和失望瞬间到了极点写在脸上。她的声音如此冷静，却又偏偏是笑着，听着又有一丝颤抖。

“你怎么了？”顾亦暖惊讶的望着黎晓，她和平时不同。她疏离，她冷静，她脸上的表情如此锋利如此冷漠。

黎晓看着一脸迷茫的顾亦暖，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放弃许念，因为他爱上别人了。”

顾亦暖抿着嘴唇，脑袋里空空的。好半天才回过神了。所以，这就是他们分手的理由吗？！

“我不愿意让他委曲求全，我自己也不委曲求全，我要的是爱，我要的是爱啊。”黎晓的情绪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些失控。

“可是他给我的是什么？他自己知道吗？敷衍，不主动，冷淡，不作为。他以为我是谁？我不是非他不可。”

黎晓的目光逐渐模糊，最后她泪眼婆娑，情绪达到最高点，低吼道，“我不要他。”

我不要他了。

“以后……的以后，你，会原谅吗？”顾亦暖突然想问，因为她自己也没想清楚，如果一个人背叛过你，你还会不会原谅对方？

“为什么要原谅？”黎晓想了没想，直接反问道。

顾亦暖愣住了，大概是因为黎晓她回答的太快，是一时赌气还是真的？毕竟她曾那样深的爱过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