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一听,还以为这满洲大官是个讲道理的好官,要为自己做主,巴望地看着苏合泰,高呼道:“请满洲大官为小的做主!”
苏合泰没理会李大海,继续骂塔世浑道:“混蛋,你怎么敢坏了我们满洲人的规矩?那些蒙古人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们先进堡?传我将令,进堡的土默特各部立刻给我撤出来,让我镶白旗的勇士先进堡享用!
还有,现在军情紧急,本将军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一个时辰后全军集结,南下大同,听明白没有?!”
李大海一听这话,如遭雷噬,浑身就好像被丢在了冰窟之中,愣愣地看着苏合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
就在这时,堡内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一个蒙古鞑子手里拎着一个女人的人头从堡里走了出来。
“这汉人女人,不听话,该杀!老子便把她杀了,你们这些汉人要是不听话,全都杀了!”
蒙古鞑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冲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们说道。说完,便将手中的人头丢到众人面前。
那孩子见自己娘亲的人头滚在地上,气的发了狂,疯了似的挣开李大海的怀抱,野兽般地嘶喊着冲向那蒙古鞑子。
蒙古鞑子见这小孩朝自己冲了过来,不屑地瞥了一眼,一只手就把小孩提溜了起来。
这小孩儿是李大海同宗家的孩子,家住的和李大海家不远。李大海经常逗弄这小孩玩儿。时间处的久了,俩人感情越来越好,李大海拿他便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十分疼爱。
现在李大海见牙子被蒙古兵举在空中,生怕牙子被伤到,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营救,结果被站在身边的满洲大兵一脚蹬翻,一把冰冷地腰刀瞬间架在了李大海的脖子上。
“汉人,老实点。”满洲兵的声音冰冷地犹如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一般,吓的李大海不敢再动。
牙子被蒙古兵举在半空中仍旧没有屈服,趁蒙古兵不备,狠命地咬了蒙古兵一口。
蒙古鞑子手上吃痛,恼怒不已,怪叫一声,狠命将牙子抛上天,然后抽出腰刀对准下落的牙子。
“噗嗤!”一声,锋利地腰刀洞穿了牙子幼小柔软的身子,鲜血不住地泵出来,喷了蒙古兵一身。
蒙古兵还不解恨,将腰刀从牙子身上抽出来,又狠命地朝牙子尸体上补了几刀,嘴里面嘟囔着听不清的蒙古话。
“牙,牙子。。。”
李大海瞪着赤眼,嘴里面半天就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他此时的大脑已经被惊恐和愤怒冲击地一片空白。
他想替牙子报仇,杀了那蒙古鞑子,可是脖子上的寒意提醒着他,他现在就是人家刀下的一条狗。
苏合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用蒙古语说道:“快把这里打扫干净,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行军。”
在场的蒙古台吉们虽然不满苏合泰让镶白旗士兵先享用汉人女子的命令,但蒙古“雄鹰”们的脊梁已经被女真人打断了,对女真人的畏惧让他们不敢对苏合泰的命令提出半点异议。
“守备,咱们不能看着堡内的女人就这么被糟蹋啊!”
满洲兵刚刚散去,李大海的心腹兵丁们就围了上来。
这些兵丁都是世代守在李家堡的,他们的女眷自然也在堡内。
刚刚满洲人在的时候,这些兵丁被吓得屁都不敢放,现在见满洲人去休息了,才敢围过来让李大海拿主意。
李大海的老婆和小妾也在堡内,这会儿十有八九也是遭了满洲兵的毒手李大海胆子虽小,但好歹也是个男人,眼看着牙子被杀,自己的女人被强奸,说心里不气,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李大海能决定当汉奸,就说明了他不是个有骨气的人。
在李大海看来,这个世上什么最重要?
是命!命最重要!
什么民族大义,什么男人的责任,这些在自己的小命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面对手下兵丁的质问,李大海冷笑一声,歪着嘴说道:“
弟兄们,你们也甭怪我李大海不是东西。谁要是不怕死,谁现在就可以提着刀去跟满洲人拼命,老子敬他是一条好汉!你们要是没这胆子,趁早给老子缩着!
不就是自家的娘们被满洲大兵玩了吗,算的什么?大丈夫不拘小节,将来大清得了天下,想玩儿多少女人玩儿不到?
好了好了,你们都听老子的话,全都散了吧,没听将军说了吗,一会儿还要行军打大同呢!”
“嗨!我家苦命的婆娘啊!”
“呸,这狗日的鞑子!”
众人终究是没有拼命地勇气,嘴里骂骂咧咧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