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天天,你是怎么恢复意识的?”之前他的魂魄不是还被风灵灵用邪术拘禁着嘛,后来又被下了傀儡术。不然他也不会对她出手。可后来怎么突然间就恢复神志了,对于这点儿灵儿有些不解。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个风灵灵,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术法,又能耐本尊如何。不过是本尊想不想解开的问题。”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面露愧色。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走进风灵灵的圈套,故意跟随风灵灵来到岛上的。”这几天灵儿将发生的事情整体捋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他们看似被动,实则却在牵引着发展,直到遇到轮回圣君,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灵
儿才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帝弑天为了帮助她找寻生身父亲,主动跳进来的。所以面对重伤的自己,帝弑天才会那般的痛不欲生。
说到这里,帝弑天的眼神突然暗淡了,心疼与愧疚瞬间将他包围,是他大意了,才会让灵儿濒临险境,甚至差一点就...
他真的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回想那日灵儿重伤的场景,因为那对于他而言,比地狱酷刑更甚。
“小东西,对不起,是本尊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
灵儿摇了摇头,“这件事怪不得你,而且最初你就是为了帮我才会陷进来的,如果真要论个谁对谁错的话,反倒是我连累了你呢。好了好了,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讨论谁对谁错了,且你我之间,本不分彼此不是吗。”
“如今你的父亲也找到了,你就可以没有任何遗憾的嫁给本尊,成为本尊的魔后。这段时间在岛上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依本尊看,还是尽早离开吧。”举行婚礼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耽误了。
帝弑天与灵儿聊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到房间。按理说帝弑天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灵儿应该开心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大陆之端,苍穹之上,透过一片云海之后,有一方广阔而圣洁的天地,乃是开天辟地之时,神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之为远古大地。
“启禀大地之母,创世神的两魂七魄归位了。”一名身穿白色纱裙,头戴簪花的年轻女子,低头说道。地面之上充斥着云雾,看不清落脚的位置,好似腾云驾雾,身姿摇曳,手臂之上还缠绕着白色的丝带,看起来美轮美奂。
女子正上方,一名美妇人躺在金丝楠木床上,透过紫色的沙曼,妇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两魂七魄?”许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性的反问道。
“是。”
“这都多少年了,人间几轮回,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九天之上,没有了那几个孩子,还真是显得冷清。伏羲归位,在我意料之中,只是少了一魂,这倒是奇怪了,可知何故?”头颅微抬,看向下方的婢女。
“白莲本想通过神格查探,奈何创世神的神格过于强大,所以探查未果,还请母神责罚。”说着,白莲就伸出了双手,身子微微向前弯曲。
“上古之神与天地同生,虽尊我为母,却根出同源。你原身乃是一株白莲,虽有造化沾染仙气飞升,却也与之其不可相比,这事不能怪你,起来吧。”
“伏羲现在何处?”远古之神,即便是缺少一魂,对于他的苏醒也丝毫没有影响。
“伏羲神君已至殿外,等待母神召唤。”
“让他进来吧。”
“诺。”
白莲离开没一会儿,就带领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气势巍峨,身形矫健,剑眉入鬓。若是灵儿在此,定会认识这张面容,因为这伏羲神君的长相,跟帝弑天一模一样。
“伏羲参见母神。”伏羲站在大地之母下方,身上自带寒意,让站在她一旁的白莲都不禁颤抖。
“你终于回来了,许久不见,还是这般冷冰冰的。看来这人世间的历练,也未能除去你这高冷的性子。”许久未见,还真有些想念。大地之母不禁感叹,看来她真的是老了,都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了。
“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下凡渡劫去了,可让我好生担心。还特意翻看了天命书,想给你编写一些顺风顺水的命格。无奈你是上古之神,命格随缘天定,母神也是无能为力啊。母神身为上神,不得插手人间之事,故而这么些年,并未探查你的行踪,也不知你过得好不好。”大地之母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摇了摇头,将那种莫名的悲伤强压下去,撑开一抹笑容。
“不过好在你如今平安归来,也算是了了母神的一桩牵挂。不过你这孩子向来听话,反倒是羲和,让人放不下心来。也不知他何时归位。”
听到这里,伏羲的眉头皱了皱,“羲和也下凡了?”这他倒是不知。
“是啊,说来你们下凡的时辰一先一后,羲和是紧跟着你下去的。如今你都回来了,想必羲和也快了吧。”这两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就跟她的亲生儿子差不多,只不过两人性格迥异,截然不同,甚至往往都会意见相左,很是不睦。
伏羲的性子虽冷,可不爱争强好胜,很少主动去招惹羲和。可羲和就不一样了,就为了创世和造物的技法传承上,他都大闹了一番。甚至拔出自己一根肋骨,用神力浇灌出了一个人皇。
当年那件事,如今想起来她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伏羲,人皇那件事你不要太怪怨羲和了,他不是故意的。他能下凡渡劫,想必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待他归位之后,你们切不可再因此心生芥蒂了...”大地之母语重心长的说着,那样子俨然一副调解兄弟不睦的慈母,只是话还没讲完,就被伏羲打断了。
“人皇是何人?”伏羲下意识的反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