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山的那卷云舒卷早已失踪,即便真的有人得到了那卷书也并没有任何作用。残卷修习之后的结果,只会是造成经脉逆行,最终提早殒命。
所以,月华门历代门主都活不到天命之年。
外人只道这是其门派修习云舒卷获得的驻颜之效,可事实上,那是透过预支自身寿数得来的。
思及此,我心下不觉酸涩起来。
因为我明白,南宫慕合也是月华门的门主,他当然也修习了那半卷残卷,所以,如果没有这完整的云舒卷心法,他的未来自然也只能同他那些师门的前任门主这般。英年早逝。
而外在的人,却压根不会知道,他们的少年外貌之下藏着怎样的唏嘘遗憾。
我想,不管如何我曾经应承过尚忆知,要将云舒卷交予他。
即便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自然是一个信字。
故此,我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卷白绢交予他的。
只是,尚忆知虽然说答应了要叫我走。可是我实在不太确定,他所谓的两日后的概念究竟是多久。
若说是要等着与元初公主成婚的话,那么这正月里定然是来不及的。帝君嫁女,便是喜服之类的赶制没有个把月应当也是不能成行的。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真正都只能说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
事实上,大抵是元初公主真的嫁人心切,嫁妆系数都是早就备下的。只等了尚忆知的首肯,婚期却也没有拖延得太久,落到了正月之后。
虽说和状元郎自己所言的两日差的有点大,不过却也正经比我想的要快些。
但是这样的耽搁还是叫我心下焦虑不已,因为我现在益发的忧心扫帚星了,毕竟我只道他那副矜贵少年的外貌是假象却事实不知他究竟是什么年纪了。所以,心下便是一个劲地后怕,怕自己这卷云舒卷心法无法赶急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