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等到了,那叫凌御风的人,正在朝着我们大喊大叫呢。”
“你什么意思”周采薇皱眉。
“日照山东有水映,逶迤若蛇舟难行。岛生百洞深无尺,狼啸猿啼总不绝。这不是他凌御风的大喊大叫,又是什么”
“可这叫,并非只向你一人。”
“若是只向我一人,最终结果,却也只会是像此前一样。可现在,他以做好了准备,”杨念如转头去看沈杨道,“揭露真相的准备。”
“你知他想做什么”
“当然”此非杨念如,而是沈杨在答。“原想着不用做到如此地步,现在看来,却也只能使这釜底抽薪之计了。”
“到底是釜底抽薪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只有他才明白。”周采薇再坐下来后,声音也是恢复了常态。“那你倒说说,现该怎么做”
“不知道啊”周采薇恢复常态时,沈杨也是恢复了他的猥琐模样。
沈杨如此,周采薇便又将其视线转向杨念如。谁知杨念如竟是也一如沈杨般的无奈摊手。
“别看我,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办。这么些天来,境况如何,大家也都很清楚。不说那经久沙场的皇太极和那人小鬼大的多铎,单就三千镶白旗骑兵,便也不是我们能够应付的。所以,除了现在这模样,”杨念如看看自己破烂至极的衣衫。“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也还不是你们自己惹得祸。”
周采薇没好气道,当初动手去袭阿巴泰,她可是极力反对的,谁知不仅沈杨杨念如,便是平时一声不响的马杰,也是站在了他们一边。没奈何下,她也只能同着他们一块去做这么一件要比凌御风声势更加浩大的事情。
结果呢,浩大之事确也是做了,他们要等那人,却是始终都未来,所以杨念如便是又有了可做推脱之人。
“这哪是我们惹得祸,明明就是他凌御风言而无信。明明都已放出消息让他来找我们的,现在呢,却是又要让我们去找他。娘的,所有都怪凌御风。沈狗,”杨念如又再次看向了沈杨。“你说那只老鸟为什么就不能真像老鸟一样的展翅飞过来呢,他若来,我们便是要消很多事情的。”
“你是不是又糊涂了”沈杨没好气地瞥向杨念如。“都说他是老鸟了,又怎可能再做展翅之举”
“对对对对对”杨念如忙不迭点头。“那你倒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打出去呗”
“那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打出去,我问的是怎么打”
“你不有锏吗,双锏一舞,将那什么劳什子的鱼龙舞一舞再舞,不就可以一路打将出去了。”
“一舞再舞,”杨念如没好气道,“你以为我那是举手啊,说来就来。”
“那你倒是说说应该怎么办”
“要不就你费心些,用你那双狗爪子将他们兵器都给吸过来也不行啊,纵是你那狗爪子能将他们所有兵刃都吸来,他们也还是有千军千马在。唉,你说你为什么就不选个好一些的兵刃,练个好一些的功法呢,光是去学抓耗子,现在可好,一点用处都没有,果真是个废物啊。”
“杨贱,”沈杨霍地一下就从树枝上给站了起来。“你要再这样,小心我跟你急啊。”
“行行行行行”杨念如摆手让沈杨坐下。“你吧,虽是什么都好,就只听不得别人说实话这点不好,应改。”
“杨贱”
沈杨暗磁爪又亮了出来,可其尚未动身,杨念如却是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片刻后,沈杨也是跃上了杨念如所在的那根树枝,两人并肩望向同一个方向。与此同时,马杰周采薇也是手执兵刃的隐在了暗处。
“是敌是友”沈杨问。
“暂还不清楚。”杨念如摇头。“你觉他们有几人”
“一共三道气息,其中一道虽是若有若无,但却给人一种绵长之感,想来此人功力,并不会弱于我们。至于另外两道嘛,则是不足为虑的。”
“嗯”杨念如欣慰地点头。“不错不错,很是有点见识嘛。”不待沈杨再发作,杨念如又道,“可你不觉那道气息有些熟悉吗”
“熟悉”经杨念如一说,沈杨也是笑了起来。“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
“谁知道啊”杨念如又负手坐了下来。“再怎么说他也是刺客门的鱼肠剑首,有些意想不到的本事也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