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初次相聚七天后,众人又为最后决战时间地聚在了普智的帐中。
义重金银锏杨念如,鱼肠玄衣剑莫玄衣,好管闲事抓鼠狗沈杨,再加四海山庄庄主海荒,镇威镖局王崇,渔帮帮主鱼二爷十大世家中谢赵慕容三家家主及南宫无恨,单只表面实力看,这已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所以当得杨念如他们踏进帐中,首先听到的就是与少林普智大师同守中军大帐的青城剑派长老徐知远那志得意满的笑声。
“今有诸位豪雄同聚于此,又何愁金人不破”
徐知远声音之后,便是海荒等人的附和。
“徐二长老所言极对,有青城徐葛两位长老及普智大师率领,我们想不赢都难。”
徐知远虽是看到杨念如三人,却又好像没见般,只是一味的和海荒等人相拥着大声交谈,生怕别人不知他们自信般。
徐知远未曾搭理,杨念如三人也就只是默默走到帐中角落里坐下。若非事有从急,他们又怎会和这里许多人共事再者徐知远的高傲自大,他们早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个是只信自己的家伙,纵是有着无数人劝解,他也只会信自己。所以若非普智大师从中稍作调停,少不得因周采薇,他们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当他们都未去想搭理别人时,普智大师及青城剑派的葛六长老葛文涛却是联袂而来。
人已笑脸迎,杨念如他们自就不会再去刻意的板脸。再者,面前两人或是对周采薇有养育疼爱之恩,或是对凌御风有重生再造之情。原来莫玄衣在讲述凌御风所遭诸事时,也有提到过普智在这整件事情中的作用。所以当得两人来,杨念如他们便是起身相迎。
“普智大师,葛老前辈”杨念如躬身,不管自己名声再怎样,面对这些同样名声显赫且有恩于自己朋友的前辈,杨念如自是不会先丢了礼数。
“杨贤侄多礼了”因知杨念如和周采薇的关系,所以初次见面,葛文涛就亲切地称他为侄。很显然,对周采薇看上的这男子,他是非常满意的。此刻再见,他也表现出了十足的亲昵。“杨贤侄,怎么不见采薇和你一起过来啊”他的眼睛已快将那后方门帐忘穿了,可是终也没有看到那个已有许久未见的倩影。
“因为营中尚有许多事,所以就留周姑娘和马兄在那帐中了。”
“采薇一个姑娘家,又能做什么”葛文涛明显是对周采薇的能力很不怎么认同。
“葛前辈眼中,周姑娘或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但在我们这里,她却是那不可或缺的一环。甚或者说,若是没有周姑娘,就凭我们三个,是不可能聚起那么多人的。”
“小丫头真变这么厉害了”虽是语存怀疑,但其眉眼,却是都已笑了开来。
“再过些时日,前辈不妨亲到营中去看看,届时就知念如所言是真是假了。”
“好好好好好”一连说了五个好字后,葛文涛方转向普智道,“大和尚,你不有话想对他们说吗,现在不说,又等到什么时候”
葛文涛本就和少林世警一辈的和尚相熟,所以对普智,也是言语轻松。因着这层关系的存在,虽是被称大和尚,普智也未生出任何的不豫之心。此刻听他这般问,普智方才开口道“不知诸位以为此战如何”
杨念如未答,反是沈杨开了口。
“沈某有一事不明,大师乃是出家人,向来讲究慈悲为怀,所以此刻为何不劝我们停止杀戮,反要加入我们呢”
普智双手合十,脸上满是庄严道“和尚虽不是君子,但也有所为有所不为。再加金人暴虐成性,正所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凡能解世间百姓苦,则我普智便是什么都能做。”
“佩服佩服”沈杨再躬其身,也不去管普智所言是真是假,继续道,“大师方才有问我们此战如何,此前不知大师心中的志向,所以未敢答,此时获知后,则可肯定地说,有大师相助后,不战则已,战之,则必胜”
沈杨话落,却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率先插入了进来。
“不遵约定,再获强横战力的沈公子自是敢说战之必胜这样的话,但对我们这些既没名气又没实力的人来说,则就不敢去说什么战之必胜的大话。”
抬头,沈杨他们便是看到了随徐知远一块拥到此处的海荒一众。而这发出阴阳怪气之声的,正是那四海山庄庄主海荒。
沈杨从就不是什么善人,特别是对那些与己不善的,他更不会客气,所以也就呛声道“说来也怪,有些人明明自知名声实力都不够,却又不知进取,专会在这狂吠着咬人。杨贱,”转向杨念如,要说损人,那肯定是得两人齐出方才够劲。“你说对这专会狂吠咬人的家伙,应该怎么做”
“要不我们丢块骨头”正所谓人以群分,所以杨念如话语,自也是和沈杨一个模样的。
“你不都已听到了吗,要想止吠,恐非一块骨头就能解决的。”
“那又该怎样”杨念如露出了疑惑询问之状。“要不狠狠踢上他一脚”
“我看行”沈杨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就交给你了”伸手前引,沈杨毫不客气就指向了身前的海荒。“来吧,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一脚之力到底会怎样。”
海荒不止面色涨红着,甚连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他欲拔剑,徐知远却伸手按住了他仅余的那只手。
“诸位也都是这江湖成名的公子,现这般言语,恐是有所不妥吧。”
徐知远他面冷声也冷,但对杨念如他们言,这才该是应有的模样。可应有,并不就意味着他们会恭声相对。可在有了周采薇这一层的关系后,杨念如他便是不能再像此前一样耍尽口舌了,哪怕周采薇和他关系不怎样,杨念如也只得伸手去捅捅沈杨,示意他要用尽自己的口舌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