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口中有些人,都指得是谁”
“不管江烟或江宇,都是这里说的有些人。”
“所以楚江宇他去了哪”
“不知道”楚行慎摇头。“他好像怪我,怪我去将所有事都做绝了,绝到他都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但我相信不管他去了什么地方,也都会有重回的一天。所以我不仅不会去怪黎东郡金世,甚还要感激他们,感激他们能在最后时刻,还能帮我去给那孩子们留下一个指路标。”
“所以伯父已不打算再活下去”
“你觉我还能再活下去”
“所以伯父之所以会等,是想让我们陪葬”
“不”楚行慎摇头。“和你一样,我也在等那么个结果。但和你也不一样,因你并不知道那个结果会给你带来些什么,可我知那结果会带给我什么。或者说,我得根据结果来做下一步安排。”
“伯父又怎知我不知那结果会带给我什么”
“苏道朝和柳婉清都再没有多余精力去管其他的东西,所以你虽等在这,但你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能等到。因为不确定,所以也就不知道。但你不知道的东西,我却都清楚,且我还会将它全部告诉你。”
“伯父或是将那主意打错地方了吧。”凌御风皱眉。
“方才谨言不都说了吗,这所有决定,都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所得到的。我们都不是蠢人,不仅不蠢,甚还都在世间留下了智慧的名声。所以贤侄大可以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打错主意的。”
“莫非伯父已经忘记说我再来这里的目的”
“我只你想报复,虽非那种屠杀的报复,但也肯定是想做些和我相反的事情。可也还是那句话,我们相信自己的同时,也都相信你。现就只等一个结果,等那结果传来后,我也就将那些你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也将那个别人托我转交的东西交给你。”
……
他们最先等到的并非楚行慎想得到的消息,而是凌御风一直在等的南宫桀等人。
那些楚行慎以为不可能会这么快出现这里的人,现都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虽也像他所言那般不可能会身无所伤,但只是出现,便已给了他足够多的惊讶。南宫桀再厉害,也不可能再空出手来去护剩下那几人。至于颜佩韦,更是只有自保之力了。
可当柳婉清,虽有受伤却无大碍的颜佩韦柳婉清等人出现后,他也就放下了眼中的惊愕。因他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月白色道袍,面若满月且还身负长剑的翩翩少年。
当代武当剑首梁式,那个自从下了武当山后就四处游荡的家伙,终也出现在了这片战场中,且还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而他此前所做的全部布置,都只针对南宫桀他们仅有的几人。此时再加一个看起来不靠谱实则功夫不输莫玄衣等人的梁式,那些人又怎会不被一击而溃的道理。
而当南宫桀他们到后,首先听到的便是南宫桀那大呼小叫的声音。
“这都怎么回事啊,你还是此前那个引得广宁城中万人空巷的大梁公子”
他直接忽是了楚行慎等人,而只绕着凌御风的转着圈。
凌御风注意却未停在他身上。
他看到了一个姑娘,一个头发散乱的姑娘。
她本可以坐在亭台之中细品香茗的,可为他,她不仅走出了楼阁,且还公然违抗了许多人的命令。
好像为他,她不只是背叛了自己的家族,甚还背叛了整个天下。
纵如此,他却不能承诺些什么。
而她,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此时却是只能远远地站着。
这是近乡情怯吗
从感情上来说,应是差不多。但她心里还有一些别样的东西,那是愧疚,因没保护好人的愧疚。她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不过睁大了双眼,眼中含泪地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因他一直都在她心里
陌生,因他现在,真被苦难折磨得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