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和院子,我只能傻傻的站着。手上的“高级货”蛋糕也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上滑落在了地上,虽然盒子依旧完好无损,但相比内部已经早就乱作一团了吧。就好似我现在的内心一般。
“呐,您听说了吗?”
“什么啊,什么啊。”
不远处,站着两个中年大妈,正捂着嘴笑着小声交谈着。果然大妈这种生物,不管是哪个国家的,都会好讲闲话。真是的,能不能隔远点逼逼啊,没看到我正烦着呢吗。
“你看到那家了吗?”其中一个大妈指着绿子家说到。
“啊,那一家啊,就是家里有点“情况”的嘛。”另一个大妈说着。
“对啊,就是啊,听说啊,他们家女儿好像又把肚子给弄大了呢。然后家里人怎么问都不吱声,这不,她妈妈决定把她给带到关西去了。”
“诶明明之前就有一个了不是?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啊?”
“嗨,谁知道呢。哎现在的年轻人呐”
自此,我的耳边再也听不进任何话了。
“浩先生,浩先生。”有人拍了拍我。
我睁开了眼睛,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我却依旧时不时会做这样的梦。后来我也试图去找绿子,也去找过绿子他的老爹,然而就连绿子的老爹也是缄口不言。
“唔我睡了多久?”我爬起了身,挠了挠头。
“您才睡二十分钟呢,不过很抱歉,这边有事需要向您确认。”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他。
“唔,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毕竟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大展会,可马虎不得,所以就连布场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亲力亲为。导致通宵了好几天,累的不行了就直接在馆边弄个拆开的纸箱子靠着睡着了。这么说来还真没有一点艺术家派头,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这人一到奔四的年纪可以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如年轻时的状态了,加之这十年我把全身心都投入了绘画上头。不过得到的回报也算是斐然了吧,作为一个画家能在四十岁之前举办自己的个展在这个行业里也算是有所成就了。
在前一夜的赶工之下,画展的准备也算是顺利完成了,估计工作人员对于我这样近乎病态的诉求早已是不耐烦了吧,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嚯,这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呢。”袭一身西服的造三老师站在门口对我笑着。
“您来了啊,真是,别拿我开心了,您知道我不喜欢穿西装的。”我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
“这话怎么说的,我自己的弟子的第一次个展,我怎么能不来看。再说你给了我票了不是,我不来不就浪费了嘛。哈哈哈。”造三老师豪爽的笑着,这老头,完全看不出来是九十好几的人了。
“虽说是个展,但是这地方排面还是不够,我还是差得远呢。”我挠着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