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没有等默藏回应,直径将默藏的两只手掰到了头顶上用地牢里本就有的铁链束上,默藏就这样两只手被迫前伸着扑在地上,而此时,背后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的痒了起来,默藏挣了挣。“不要……救救我……”
“我救不了你,你必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可以。”宋仁开始收拾药箱,没有看默藏。
“求求你……至少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认错才可以得到主上的原谅……”
宋仁叹了一口气拾起收拾好的药箱站了起来。“不是你要怎么认错,而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提醒你一点吧,蕴琼的生气点在于你根本就不尊重阁主,甚至可以说是轻蔑,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默藏逐渐感觉到背后越来越痒,不过片刻,已经到了宋仁所说的奇痒无比,想要抓,可是被束在头顶上的双腕却如何也挣脱不开。“呜——救救我……”
“你的伤势比较严重,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数月,虽然等蕴琼来了以后会帮你缓解,但这才刚刚开始而已,自己去适应吧。”
默藏闻言惊恐的摇着脑袋,拼命挣扎。“求求你……真的好痒,呜——”
宋仁没再理会默藏,沉默的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默藏急了。“不要!不要走!!!呜——”
……
当蕴琼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默藏仍然在拼命挣扎的画面,满身的冷汗与热汗打湿了大片的地面。
缓缓蹲到默藏的身边。“默藏,你这趟要跟宋仁一起去见阁主,而且会呆很长一段时间,宋仁是为了负责阁主的腿伤,而你,要好好配合宋仁伺候阁主,听明白了吗?”
默藏听到蕴琼声音的一瞬间即刻开口求饶。“主上……属下真的知道错了,属下不应该对阁主不敬,真的好痒,能不能放过属下……”
“可以。”
默藏不可置信的扭头。“多谢主上!”
“但是……”
默藏的心口一颤。“主上?”
“你先睡一觉吧,醒过来就不会痒了。”蕴琼伸手点了默藏的睡穴,默藏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
再次清醒的时候,默藏是在马车上,背上不痒了,对面坐着宋仁,但是随着马车的颠簸,默藏总感觉身体里面怪怪的……就好像被人从下面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一般,而且被推到了很深的地方。“我的身体……”
宋仁叹气。“自己小心,这是一种特殊的蛊,至于作用……等发作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不过你最好祈祷不要有发作的一天,我可以和你说说这种蛊的特性,你自己看着办。”
默藏点头。“我听着。”
“这种蛊一般情况下饲养在比较阴冷的地方,因为遇冷则眠,遇热则醒,而且一旦与活肉接触便会和肉长在一起变成肉的一部分。”
顿了顿,宋仁又继续说道。“蕴琼是把这蛊放在了一个镂空的小球里才推进你的身体,所以不会堵死,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理,但是……现在估计已经从小球的缝隙间与你的内壁彻底长在了一起吧,也就是说,这个蛊你是拿不出来了,那样的地方割掉一块肉除非你想死,或者,等蛊自然死亡也可以,只不过这种蛊的正常寿命比人还要长就是了……”
默藏微愣。“发作是什么?!”
毕竟蛊都是很可怕的东西,不可能就只是单纯的养着而已。
“会不会发作,决定权在另一只蛊上,如果那只蛊被刺激,即便相隔万里你身上的这只蛊也会发作,而蕴琼应该已经把另一只蛊送到了阁主的手里。”
默藏彻底崩溃了。“为什么……我明明就没有错……”
“你果然和蕴琼想的一模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根筋拐不过来。”
“……”默藏真的很不甘心,难道自己从今以后就要受那小鬼的操控了吗?
“还有一点,这蛊没发作的时候可以缓解你的痒症,一旦发作恐怕就缓解不了了,你要有心里准备。”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宋仁知道默藏指的是什么。“有。”
“什么?!”
“如果阁主确实原谅你了,可以决定是否将另一只蛊交给蕴琼进行销毁,这里我要提醒你一点,这种蛊有特殊的销毁方法,除了这种方法,其他的任何方法都销毁不了,反而会刺激到蛊,所以你不要胡来。”
“我明白了。”
宋仁继续道。“如果另一只蛊确实被销毁了,那么你身体里的蛊也会自然死亡,死亡以后便会化作青烟彻底消失,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将多余的镂空小球取出来了。”
“……”
骤然,默藏的眼眶猛然大睁,瘫软着从马车座位上滑到了地上,两只手轻颤着掌住地面,浑身上下都不断的抽搐着,冷汗片刻已如雨下。
“救……救救我……”颤抖到可怕的声线从默藏的口中发出,甚至带着隐约的哽咽,仿佛就快要哭出来了一般,比起这种痛苦,背上复发的痒症反倒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而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宋仁看着默藏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掀开轿帘看了看路。“快到了,到时候记得好好认错。”
此刻的默藏已经抽搐着歪倒在了地上,大片的液体打湿了默藏的裤衫不断流出,甚至还可以看见隐约的黄色。“我快要不行了……救救我……”
宋仁伸手,刚刚接触到默藏的一瞬间手指就下意识的弹了起来,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程度会不会太过了……蕴琼,难道你是想要默藏的命吗?”
突然,默藏又停止了抽搐,虚脱的歪倒着动弹不得,或者说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宋仁这才舒了一口气,应该是那边的蛊停了,但是,为什么连面都还没有见到就开始发滥,那个新任阁主当初看起来也不是这般残忍的人啊?
……
眼睛太好也是错,商云止刚刚打开蕴琼寄过来的木盒,一眼就撇到了镂空铃铛里那个毛绒绒的东西,还会蠕动,吓的手一抖,顿时整个木盒都掉在地上翻了一个面,铃铛从木盒里滚出,一路滚出房间,滚下台阶,在院中央停了下来。
商云止看着不远处的铃铛打了个寒碜,没事给自己寄这种东西做什么?还害的自己差点从加长版的太师椅上摔下来,不过又回头看了看一边的木盒,里面似乎还有一封信,弯腰拾起缓缓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