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么？师默道。

他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没有活人了。遍地的残肢断臂，就算是他，也无法直观的面对那场炼狱。

但诡异的是，师并没有在惜雪身上感受到所谓的杀气，乍一看过去，还会以为她只是个比较奇怪的普通人。反倒是千云身上那冲天的煞气腥气令他下意识的后退。

他进去，惜雪刚好晕倒。千云立在她身边，死死的盯着他。

他永远忘不了，千云那仿佛千古的怨恨愤恨都她背负的，那种眼神。

“呼，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师说。

“不……”阿芙妮咬了咬唇，似乎想起了什么，“其实，还有一段对话……”

……

“唔……”白灵玥呻吟一声，身体微微扭动，但四肢确实一动不动。白惜雪下意识的跨出一步，却只能篡紧拳头。穿骨锁骨，在华国的神怪传说中，向来都是用来封印洪荒巨兽的。就算是现实中，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是最为残暴的几种刑罚之一，就算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也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的记录。只要一次，这个人就算是废了啊！

到底何德何能，要你们这般对待，还是说，天性如此！

千云拉了拉发证的白惜雪的手臂，小声说：“姐姐大人，醒了。”

“啊，哦。”白惜雪反应过来，略微调整神态，小声说：“喂！你醒了？”

“嗯……”白灵玥似乎想抬起手，但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脸部扭曲。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死变态，这就是你玩我的下场。”白惜雪嘿嘿笑道。

“你够了……”白灵玥说，慢慢睁开眼睛，“这里是哪里？”

“皇宫。”白惜雪说，“你是不是乱惹什么人了，被弄成这样？”

“我没你…那么无聊。”白灵玥说，现在她是平躺在水面上，想要看到白惜雪就必须使劲往下翻眼珠子，样子很是滑稽。“现在，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发生了点意外而已。”白惜雪耸肩。

“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手牵着手哦。”白灵玥笑。

“我们的感情本来就很好！”白惜雪一头黑线，如果不是你在瞎搞鬼！“你不会就想和我说这些吧。”

“嗯，然后呢？”白灵玥笑，“其实你女装的样子很好看哦，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在盯着我看了你自己也有看你自己的去。”

“……”

？？？。千云。

“千云不要拉着我我要砍了这个病娇自恋变态狂啊啊啊啊！！”

……

“千云，你的木剑呢？为什么不用。”白惜雪看着一地残肢，无感情的说。

“我收起来了。”千云小声说，拉着惜雪的手。

“还是不要收起来的好。他们的血太脏了，还是不要碰到的好。”白惜雪抹了抹千云脸上的血迹。

“嗯……”千云捂着心口，凉凉的，那是惜雪刚刚送的玉石。

只是，那把小木剑，是哥哥送给千云的第一件礼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