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引到什么地方去?”渡年手里持着剑也跟了上来,这大半宿的体力确实有点跟不上了。
众人皆有些疲惫,可绛之面色自若:“那些药士估摸着都在这里了,但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莫不是请君入瓮?围剿?”风清扬有些顾虑,但毕夫人却不那么想:“我却觉得还是要去看看才对,否则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被动。”
“那再跟一段距离,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说着跃上了柳树,轻轻一点又到了树林里。
树林里他们果然埋伏着,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们边打边退,偶而回身放暗器,其目的很明显,众人就一直跟着,到了傍晚,一个个都又倦又饿。
“不能再追了!”渡年拦住了众人:“他们显然就是想把我们往其他地方引,我们一天没进食了,体力跟不上了若是他们此时猝然回身再来缠斗,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了。”说着,看了一下周围的灌木,摇了摇头。
“庄主说的极是,不能再追了。”温如附和道,只是毕夫人似乎不太愿意:“好容易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难道就这样退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渡风没说话,看着蓝绛之,绛之摇了摇头:“确实不适宜追了,我们已经追了一天一夜了,更何况青红庄那边也不知是何情景,还是先回去吧!”
毕夫人有些急了,站了出来拦住正想退下的几人:“不行!”等拦下之后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忙解释道:“这可是为钟家报仇的好时机,难道就这样白白错过?再者下次遇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毕夫人你的意思是继续追?”风清扬皱着眉头,似乎不太赞同这说法。
几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了,绛之看了看众人确实不能再追了,只好开口道:“既如此,那我去前方探一探,若是埋伏一人脱身也方便,如何?”
“不行!”渡风怎么可能放任绛之去涉险,只是刚说完不行就被渡年拦了下来:“那就有劳蓝谷主了!”
绛之点了点头:“你们在此休整休整,往西边走一段有条山泉,去哪里喝点水等我!”说完就转身往林子更深处去。
渡风张望着直到谷主身影消失在林间都不肯罢休,渡年拉了拉渡风:“走了!”
渡风甩开兄长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若是谷主出什么事儿,该如何?”
渡年瞥了一眼自家弟弟:“不拉着你,让你去添乱?谷主武功深不可测,你看看她追了那么久面色自若只怕内力在我们之上,她一人来去自由,纵被埋伏抽身也是易事,若是你去了还要顾着你。”
“是啊,少庄主谷主会没事的!”风清扬在一旁宽慰,几人走了一会儿果然有一条山泉,泉水清澈。
绛之这次倒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绛之就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左后方:“跟了那么久,不出来?”
这时一棵树山跳下来一个黑衣人:“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蓝谷主!”走到蓝绛之面前才摘下遮脸布。
见是无邪ye,绛之眉头皱了:“你跟着做什么?”
“昨夜本来打算给蓝谷主送信去,没曾想就遇到这等事情,我怕出事就一直跟着了,所幸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黑衣人身上,所以才能跟那么久不被发现。”
无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该伪造的东西都在里面了,那一边的证人也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谷主这边发作了。”
绛之结果信件,拆开看了确定无误之后才说:“我需得将能这些药士处理干净才行。”“谷主辛苦!”无邪打算再将脸遮起来,却被绛之制止。
“不必了,你稍后随我一同去找他们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着将信件放回怀中,转身继续追寻黑衣人的踪迹。
但可怕的是,绛之却走越觉得熟悉,来的时候忘了东南西北了,现在瞧着却感觉有点不对劲,直到绛之和无邪走出林子,看到了远处的一条大河绛之才惊觉不妥。
无邪站在谷主身边,望着远处大河边上,十五个黑衣人一个不落的站在远处。再转头想与谷主说话,那知谷主面带怒色,心里诧异: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谷主了?亦或是这群药士挑衅了?
不过片刻,谷主怒色渐消,转身说了句:“回吧!”
无邪什么都不敢问,就应了一句:“是!”但心中暗想:谷主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还是小心为好。
两人就往回走,到了泉水边找到了几人,风清扬看到谷主旁边的黑衣人,噌的拔剑而起,剑指无邪:“你们快过来,莫要被他伤了。”
“这是无邪公子。”
无邪顺势给各位打了招呼:“在下无邪,乃蓝谷主故人之子,此番是来相助各位的。”
风清扬把剑放下:“既是蓝谷主的故人,那倒无可厚非。”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握着剑的手,从未放松过。
而尹渡风却死死地盯着无邪,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怎么就能站在谷主身边呢?无邪显然也是感受到了渡风敌意的目光,却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方才谷主为什么会发怒。
众人都对无邪充满敌意,唯有渡年还记得正事:“谷主,前方可有异动?”绛之摇了摇头:“并无,他们估计是见我们不追了就散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