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夫人颤抖着想上去为谷主查看伤势,却被绛之阻止:“不必了,我带了伤药,只是这账该清算了,你们众人都在大堂等我。庄主,你最好去那个地方看看。”
渡年诧异,这谷主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何染挑了挑眉,已经会意了,拉着渡年离开了院子,温如则将众人带到了大堂。
一刻钟之后,渡风看着兄长和染哥一脸怒气的回来了,再过半个时辰,谷主也来了,只是身后还跟着无邪。
阿寿扶着谷主坐到了上首,右边做的是渡年。
“药士之事,已有结论。”绛之说着,转头看着渡年,渡年会意点头站了起来。
扫了一眼众人:“我问钟家下人,中富可在?”
站在角落的阿翁抖了抖肩膀,缩着脑袋站了出来:“小的在!”渡年眼神凌厉,似在凌迟中富,有些愤慨:“你为何要狠心杀主,灭了钟家满门?你又为何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众人被这一问,都是惊了,风清扬反应更大,扶着椅子想起身都又不知为何又做了下去,憋着一言不发。
“老奴怎么敢?老奴没有!”中富一下跌坐在地上。“没有?”无邪接了话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信件:“那这是什么?你去年开始,就在不同的药埔大肆购买药材,这是为何?”说着把信件往地上一扔。
“人食五谷,难免病痛,更何况老奴年纪已经大了,买些药不是极为正常的吗?”中富诡辩着,抬头迎上了钟评和钟婷的眼神,两人眼中有了恨意。
“是常事。”渡年长长舒了口气:“谷主说过,那一日去见评儿时,正巧遇上你回来,你的鞋底沾着湿泥,可是这些时日崇丘无雨,恰巧药士需得活在潮湿之地,这难道是巧合吗?”
阿翁开口想要辩解,渡年伸手示意打断阿翁的话:“纵使这些是巧合,那这些呢?”说着把手里两张纸,摔到了地上:“这是什么?”
阿翁爬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纸,一脸愕然:“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的,我不是烧了吗?我!”阿翁跌坐在地上,看着纸上的字,那是他画的钟府的地图,还有就是那颗药的位置,另一张是他与儿子的信件,信上说着:灭了钟家拿到药之后,他就走了。
可是他儿子确定已经烧了啊!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阿翁反复看着自己的有些扭捏的字迹,一脸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钟家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么做?”钟评平静的看着面前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阿翁,手握成拳,颤抖着,眼眶也渐渐红了。
阿翁有些哭笑的说:“老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像一晃神就变成了这样。”突然抬起头看着蓝绛之,他想坦白,坦白谁人指使,无邪趁此时突然一掌过去,内力直接拍断了老翁的经脉。
接着大呵道:“大胆!你还欲行刺谷主。”绛之看着倒在地上的阿翁,呵斥:“放肆,他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