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则陪着日居走了好几家都没见好的,干脆自己买了个料子,趁着还有时间自己动手雕个玉佩之类的,胜在心意。
定了之后,两人去了酒楼,刚喝到一半就遇上了荀彦,三人一起说笑这顿酒喝到了下午,才作罢。
鸿则看着日居,从刚开始就觉得他有心事,只是当着荀彦的面不好问,如今马车内只剩下两人了:“方才你就心里藏着事儿,不和我说说?”
“师兄,你说巧不巧,怎么在酒楼里偏偏能遇上荀世子呢?”日居压低着声音,这话也让鸿则皱起眉来。
日居掀开车帘子:“师兄瞧瞧,这平林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呢。”鸿则左右看了看,眉头皱的更深了:“按理说,到了二月,祭祀踏青的人不少,可这巡防兵也太多了吧。”
“是啊,但所幸的是荀世子乃是皇后娘娘的胞弟,理应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而且大师兄手里头攥着的兵权应该也不惧。”说着放下车帘子,隔绝了外头的视线。
“若是他故意监视我们,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应当不会吧,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太医署令,哪里值得他多费心思。”日居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太医署令,可大师兄可是掌管军权的大将军,而我是总理朝中司经财政,我们三人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鸿则看着日居变了的脸色,安慰道:“你心醉岐黄之术,对朝政漠然也是常事,只是究竟是不是监视,若是监视,究竟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授意,都不知,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是!”日居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这朝廷终究没有江湖自在,对了,下月就要农桑春祭了,想必会忙吧,我配了些药丸子,明日给你与大师兄送过去两瓶。”
“这些大事都按着章程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大师兄会忙些,毕竟这事儿要让荀世子做,他还得照看着,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