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绛之还是不松口,日居一着急:“大师兄再来我直接让人拿扫把轰出去得了吧?我知你不想见他心里不痛快,可在不痛快也别跟身子过不去啊!”
“即来见了,轰出去算什么待客之道,何况那人是你师兄。”
日居一听这话,就知道谷主松口了:“那好,过几日随我一同回去?”
昨夜日居欢喜,喝得多了还没起,阿福就先端水过去为谷主洗漱。
“谷主,如今那药给老奴吧,再用下去只怕真伤了身子。”阿福小心道。绛之没说话,洗完脸之后,走到床边,从枕头取出一个药瓶:“悄悄毁了,莫让人知道。”
“是!”阿福揣着药瓶,兀自跑到了后院厨房的一处偏僻地方,小心的挖了个浅坑把药粉都倒进去,再埋好。
等阿寿去送饭回来时,便看到阿福仔仔细细的洗着一个药瓶:“阿福,您这是?”“这药瓶谷主还有用呢,洗干净了还能装药。”
此番出谷,绛之带了阿寿,阿福继续留在谷内,其实说到底还是不信阿寿。
四日后准备好了,就出发了,阿寿驾着马车日居骑马,后头有人悄悄跟着。
其实渡风在此处等了很久,只有新年的时候回去了半个月,如今再看人出来了,心中思念不由得跟了上去。
绛之知道他跟着,不远不近的就跟在后头,傍晚夕阳下,绛之拉开了车帘,远远看着他骑着马,亦步亦趋跟在车后。
心中有愧疚:回去吧,快走吧。只可惜绛之没勇气说出口,渡风也听不到。
他就在她身后,慢慢跟着,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何总担心,他甚至不希望她在出谷,好似她一出谷就会发什么不好的事情,心中忧虑更想跟着她。
因着谷主身子不适,所以车马慢了,走了五日才到平林。只是此番再回去,没跟任何人说起,悄悄进了太医署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