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是真的,不过,鸪鼎峰她虽然不去,但是这个师父,她是认的。
溪云看重她,她并不是没有感觉。
何况,他这一生,只收她一个徒弟,她是万万不能辜负了他。
只是,她这个徒弟可能有些不孝,不能常常在旁侍奉了。
她跑回自己房间,拿出笔墨纸砚,抬手将食指往嘴里一伸,一咬,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她想了半晌,流血的手才在纸上慢慢蜿蜒出几行粉红的字迹:承蒙师父厚爱,收我为徒,感激之恩,如同江海。请恕徒儿不孝,因父母深仇未报,不能长留在鸪鼎峰侍奉您,故泣泪留书一封,请师父师伯师叔们海涵,他日徒儿大仇得报,必回来侍奉您老。
写完,折了三折,塞进信封里,将信封摸了摸,放在兜里。
师父啊,徒儿不孝……
“呵……”身后忽地一声轻笑。
她转过来,瞪向来人,“你笑什么笑!”
夜尘楼站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抬眸看她,淡淡地说:“写得不错。”
哦,都被他看见了……
尴尬……
她脸微微红了起来,随即皱了皱眉,“我劝你立即下山,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会拖累我和秦霜?”
不光会拖累她和秦霜,还很危险。
穆沧子和三位长老加起来,足可以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更何况他现在修为已经掉到化月境。
咦,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