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镇长。”尖嘴猴腮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这仨人找李镇长,啊,我该死!不是找您,是找先前的李镇长。”
“你们好。”这个人笑眯眯,很老道地向他们握手,冲高志航说:“首长,我猜得出你们找李满仓没有好事,我实话实说,他这个人今早被招回县里了,很难预料,他还能回到这里来。有仇有冤你们去县里找他好了。”他抬眼望了望大客车。
“他犯了有哪些罪状?”阚二爷问。
“说杀人放火那可是冤枉了他,可他犯了欺上瞒下、专横跋扈、玩弄女性、目无党纪国法等十条不赦之罪,比杀人放火还小不了多少,不挨枪子,下辈子在监狱里呆着吧!”他说着,嘴角边露出一丝惬意自得的微笑。
“这个人阴阳怪气的,瞅他那副兴灾乐祸的德兴,也不象是个好东西。哼,李满仓活该倒霉,叫他六亲不认瞎得瑟,这个下场是迟早迟晚的事!”大客车开出镇委会,老队长面容兴奋,既同情又愤恨地说。
阚二爷看着他笑了:“老哥,你这人就是心慈面软,当初,他派工作组整你都忘了?他不是活该倒霉,他这是狂妄之极,恶贯满盈,是恶有恶报时候到了!这应该说对我们是件好事。对了,到派出所找赵虎、刘林探个虚实。”
赵虎和刘林不在,开车刚走,接师傅郝浩然去了。阚二爷和老队长坐在汽车里等。
“老哥,我有一事不明想问你,李满仓也属你们通情达理的李氏家族一员,他不知恩图报反而这般对你,这其中必有缘故,难道你从没有想过吗?”
“我呀以前一无所知,当初,想起来也气得我成宿睡不着觉。近几天,从李有财的嘴里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总以为是了解他的,实际错了,直至今天都不了解他。唉,真的是我对他做得太过份了吗?”老队长疑惑地摇了下头。
“到底是因为什么?老哥,你就象是个老鸡婆,说你对人做过份的事,鬼都不信,何况是对待他!”
老队长笑了:“这几天,我认真地想了想,对与错的评价各有所论,每个人的看法不一定都相同,只是,不违我心就好。”
老队长紧了紧羊皮袄,眼晴望着汽车窗外,面容平淡淡地说:“二弟,你还记得那年,李满仓从断头杆上松开绑跪在大厅里谢不杀之恩,我害怕夜长梦多想带他赶紧离开。这时,老夫人备下酒席传下话让我赴宴,奈不过她老人家的一片盛情,待匆忙吃过饭,太阳早以落山,我起身告辞,老妇人百般挽留,我借口家里人担心执意不肯,老妇人看出我内心的破绽,招呼人带来李满仓,拿出那四根金条,让我拿回去给俩个幼小的孩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