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一定十分惊险吧?”方华说。
“场面嘛算不上十分惊险,心里得说十分紧张。按事先计划方案,赵虎和刘林守在镇委会正门,我和海涛守后院偏门,一经发现阚二爷设法将他揽住。说的容易,阚二爷狡猾得很,遇有风吹草动,漆黑的夜早已蹽得无影无踪,想抓住他谈何容易,况且,身边还有精怪神勇的赛虎护佑。”
“我和海涛躲藏在后院的墙旮旯里,冷呵,冷的钻心,冻得手脚发麻,也不知这神圣从何方来,瞪大眼紧盯着墙头和房顶,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弄出响动来。等啊,盼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黑影窜上墙头,我定睛一看是赛虎,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谁知这家伙向下边望了望磨转身跳了回去。”
“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失所望,就在这时,海涛的口哨声响了,打破了夜的沉寂,我侥幸地回望着墙头,这小家伙真的又出现了,跳下墙扑进海涛的怀里。”
“我代表黑龙沟的乡亲,谢谢你们师徒!”
“老队长,您没必要这么讲,这是我们应该的。”刘林接着说:“我觉得李为民这个人为所欲为、做恶多端,挨刀枪遭杀戮那是迟早迟晚的事,今天,是阚二爷的性子急了点儿。”
“刘林哥说的没错。”李会计抢过话头:“我钦佩阚二爷的做法。当今呀就缺阚二爷这样的梁山好汉英雄,对这些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贪官污隶举刀杀之,解解世人的胸中恶气,还社会一个朗朗天空!”李会计义愤填膺把手掌举在空中,狠狠地劈了下去。
李会计的反常举动,惹得屋子里的人诧异相视。老队长拍着李会计的肩头:“连你这个二鬼子都看不顺眼,可见,这些大毒瘤是该动刀子了!”屋子里许多人赞成地笑了。
“这么做恐怕不妥。”方华看了大家一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谁也没有权力越俎代庖,任意去伤害另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死有余辜!”
“方华说的对。”方红冲刘林的后背狠狠捶了一拳:“听懂了吗?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政府主义要不得!”
赵虎在一旁哈哈大笑。
“海涛,吃罢早饭要多留意小队电话,我们连营子一行,有没有打草惊蛇。”郝浩然替刘林打了一掌得意忘形的赵虎说。
“保证完成任务。我拿本书守在小队,接到有关电话我会飞报给你们。”
江海涛捧着书坐在小队的炕头上,睏得他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一个字也不敢读,努力地瞪大眼晴,从上午一直守到下午,电话铃一声没响。
赵虎和刘林来过,试着往出打,电话是通的。郝浩然吩咐徒弟切不可主动给李凯打电话,师兄俩怨怼师傅草木皆兵,但不敢违命。天黑了许久,小队的电话铃声仍没有响过。
江海涛从阚二爷家出来,送方华、方红回到青年点,刚转身走,老队长匆匆跑了进来,神情紧张:“方华、方红、海涛,你们跟我走。”
“发生了什么事?”卜素葵问。
老队长佯装没听见。
方华、方红见他这个样子不敢怠慢,进屋拽过棉大衣跟着他往外走。出了院门方华问:“老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队长没有答话,一把拉过来江海涛:“海涛,你跟我说实话,阚二爷到底杀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