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在旁小心看着齐安帝,心下暗暗奇怪:这北周质子信里写得什么,叫陛下如此震怒?到底会是何事能有如此大的干系,不仅会影响到北齐、北周两国的正常邦交,还会把前朝和后都牵扯进去?难道是……
冯小怜想到一人,可心底仍有疑惑:如果是她,北周质子又怎会牵涉其中?于理不合呀……
冯小怜抬眸去看宣徽唐氏她们,却只见除凝晖东郭氏面露疑惑外,宣徽唐氏、妙则杨氏俱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看来,只有东郭馨儿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哼,这个瘸了腿的北周皇子,也未免太小看孤了。张廷芳不过区区一个正一品大将军,有何本事能引朝廷动荡、后宫失和,北齐、北周两国不睦?他也太小题大做了!”
齐安帝高玮看罢北周质子宇文邕写给他的书信,铁青着脸,“啪”得一声把书信拍在案几上。案上茶盅被震得“叮叮当当”直响,也震得在场诸人的心跟着“咯噔”一声颤了颤。
果然又是这个张廷芳!冯小怜在心底冷笑。
冯小怜抬眸,却见凝晖东郭氏从容淡然、不喜不忧。倒是宣徽唐氏,在诚惶诚恐之余,面上有几分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也难怪,当日昭仪娘娘生辰,右昭仪张氏给了她那么大的罪受,如今眼看她的父兄就要见罪于陛下,她能不高兴吗?
只是这样喜形于色,实在……难堪大用。
冯小怜正不动声色细细观察凝晖东郭氏和宣徽唐氏二人,却忽见一旁的妙则杨氏神情古怪,她正欲细看,却忽听齐安帝高玮阴沉着脸问卢长波:“质子说的刺客,现下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