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宣徽唐氏,她突然有些奇怪,这唐婉清平日里总是“叽叽咋咋”得,最是话多聒噪爱插嘴,方才她与凝晖东郭氏讲了那么多,怎不见她插嘴?
冯小怜转眼去看宣徽唐氏,却见她两眼放空,呆呆得跟着她们往前走,仿佛想什么想得出了神。
“妹妹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冯小怜拿手戳了戳宣徽唐氏的脑门,玩笑道:“是不是也想侍寝了?”
“臣妾哪有?”宣徽唐氏愣了愣,面上泛起绯红,娇嗔道:“夫人惯会取笑臣妾。”
“还说没有。”冯小怜笑道:“本宫可记得,昭仪娘娘寿宴上,有人要多多侍寝的呢!怎么啊,妹妹忘了?”
宣徽唐氏见冯小怜旧事重提,红着脸撒娇道:“哎呀,夫人,您就别笑话臣妾了……”
“你看看,还不好意思了,咯咯咯……”冯小怜指着宣徽唐氏对凝晖东郭氏道。
凝晖东郭氏亦掩嘴“咯咯”笑了起来。
三人玩笑着一路疾行往前厅去。可等冯小怜她们急匆匆赶到前厅时,却不见齐安帝高玮。冯小怜唤宫女彩儿一问,才知道光猷欧阳氏趁她们三人不在,陛下一人独处百无聊赖时,请他去了她的屋弈棋。
冯小怜一听,竟是平日里瞧着闷声不响的光猷欧阳氏撬了她的墙角,妖娆的逆凤眼登时冷了下来。
彩儿一点儿眼力劲也没有,全没注意到冯小怜已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在那喋喋不休抱怨光猷欧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