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二章:往事(2 / 2)江湖围剿首页

周巧巧说道:“那个女人很丑,便是比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丑一些。但是那个女人确很有魅力,只不过这种魅力往往只能让很多的男人做他的朋友,仅仅是做她的朋友。”

魏杰说道:“究竟有多丑?”

周巧巧说道:“你方才可看到了曾莫问脸上的胡子?”

魏杰点了点头。

周巧巧说道:“那便是那个女人的胡子。”

这倒是有些骇人听闻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所以倒是听说过有女人长胡子,但是第一次听说有女人长络腮胡。

魏杰的脸上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

周巧巧说道:“但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无论任谁见了都会十分敬佩。”

魏杰说道:“这是为什么?”

周巧巧看着桌子上的包子说道:“我刚才便说过,这个女人长得很丑,但是却很有魅力,所以她身边虽然没有心爱的人,但是却有一群能将性命交在她手里的兄弟姐妹。也亏得她长得丑,所以人们才会承认她是多么的有为。”

梦云说道:“巧巧姐莫非说的是那位赛男人?”

周巧巧看了梦云一眼说道:“没错,正是人送外号赛男人的彭锵,铿锵有力的锵。”

魏杰疑惑的看着三人说道:“赛男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周巧巧摇了摇头说道:“你原来整日里只知道杀猪,吃面,那里在意这些。”

寻乔说道:“巧巧姐您快点说说看柳玉飞是怎么变成曾莫问的!”

周巧巧说道:“我方才说了赛男人,那么自然是因为这位赛男人彭锵。古往今来有多少男人不是被女人自缚了双脚,英雄难过美人关,虽说赛男人并不是什么美女,但是柳玉飞确实是因为彭锵。”

周巧巧似是说的喉咙有些干了,于是拿起壶子倒了杯水,这次倒是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再抿一口。

这可着急死了三人,听了半天了眼看就要听到最关键的地方,周巧巧却是一直在喝水,不停的喝水。

周巧巧瞧出了众人的着急,于是赶快将杯子里剩余的水喝完,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认识怎么见面的,我当时只是听说闻江再没有水浪迭起,飞鱼亭再没有一条鱼飞过,因为柳玉飞走了。”

魏杰这个多嘴的人再一次嘴贱的问道:“走了?他走去哪了?”

周巧巧说道:“去找赛男人彭锵。”

真不知道魏杰怎么忽然今天变得这么多嘴,而且还跟一个好奇的小宝宝一样,只懂得问!问!问!

魏杰接着问道:“为什么要去找?彭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她的人。”

周巧巧说道“是啊,世人都以为彭锵能遇到这么一个喜欢她的人是多么的有福气,但是却没有人想过,彭锵只是赛男人,并不是真的男人,男人可以不在乎自己有多丑然后去找美丽的女人。但是女人不会,女人知道自己适合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女人很在乎这世上的人说些什么。所以彭锵为了不让别人说柳玉飞,也为了她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一个人跑掉了。而且她连她往日里最要好的一个朋友都没有告诉,只身一人走了,于是柳玉飞找了好久。”

周巧巧这段话虽说只是讲着这个故事,但是故事里的话,哪一句不值得人深思,因为细想确实如此。敢冒天下大不韪的往往是男人,因为越多人说,才越会说明这样选择的正确、珍贵,而只有女人,会冷静下来慢慢的思考,不仅仅为了自己思考。而男人,可笑的男人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多正确的事,只会觉得自己是英雄是豪杰是真情真性的汉子,但却一点都不考虑这个女人,究竟面对着多大的压力。

若只是门不当户不对还好,人是可以改变,但是相貌这种东西,确实没有任何人能无能为力,除非有人可以再回娘胎里一次。

周巧巧接着说道:“柳玉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彭锵一走,柳玉飞便想到了。那天据说有人听到飞鱼亭中有哭声,但是并没有人见到柳玉飞在哭。第二天,柳玉飞便去找彭锵。柳玉飞确实是男人,所以他想了一天才决定去找彭锵。”

这一番故事可真是让魏杰听的惊心动魄。

周巧巧接着说道:“但是柳玉飞并不是想找到彭锵,而是想死在彭锵面前。”

寻乔忽然大声的说道:“这是为什么?”

周巧巧说道:“因为柳玉飞猜到了彭锵所想,但是相貌这种事,武功再高看的书再多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柳玉飞只想死在彭锵面前,柳玉飞一直是一位十分温润的人,但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却往往最偏激,有这种玉碎的决心。”

寻乔似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声音有些大,于是这次小声说道:“难道死了之后彭锵便会回心转意?”

周巧巧再一次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因为,只有人死亡之后才是平等的,没有这人世间的一切划分,是自由的。”

寻乔慢慢低下了头。

周巧巧说道:“但是柳玉飞却失算了,他懦弱的做出了这个决定,去死亡中找新的自由,彭锵却已经替他做好了决定。”

魏杰说道:“是什么?”

周巧巧摇了摇头说道:“这便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柳玉飞那天是在一座妓院的床上找到的彭锵的尸体,那个时候已经发臭了,柳玉飞抱着那具尸体将那座妓院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之后,然后将尸体埋在了飞鱼亭旁。而从那天起很多人问他彭锵究竟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柳玉飞一言不发,只是将那人一刀砍了,有一人问便砍一人,十人问便砍十人,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认识彭锵的人也越来越少,而柳玉飞也成了曾莫问,曾经的曾。便是有些人听过赛男人这名字,从那件事之后,也仅仅是听过。”

文中幽愤诗为魏晋时期嵇康所写,文中有所引用,特此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