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段:神巫渊源(2 / 2)金笔鬼影1首页

他佯装低头害怕的样子,心眼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巫阿昆巫阿泰见智君新兰来到,如获赦罪,欢欣鼓舞啊,汤烟可是五味杂陈呀,虽都希望鬼影人立刻杀死巫雄天,人家巫阿昆巫阿泰那可是戴罪立功啊,而自己则是被打败被废一切,只有等待审判的罪人一个,有何高兴之处呢?但,他心里清楚,总比落在师傅手里少受酷刑吧,所以,他还是希望鬼影人能立刻一掌击毙巫雄天。

智君新兰扫视了几人那复杂的表情,还有众多惊愕的公安和武警,再斜视了一眼贼眉鼠眼的巫雄天,心中暗河伏流道:快逃呀,我俩才好随你去到你的老巢呀。

这时,远远传来恐龙“嗷”地一声长叫,智君伸手指于嘴唇边,回了一声长啸,新兰伸手朝空中招了招,在这难得的空隙之际,巫雄天早已启动魔法巫术中的逃诀,人在一瞬间化成一股清烟,陡然消失。智君也闪电般快地隐形追去。

众人大惊,新兰笑笑,幽默风趣的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给我们带路,要寻找他犯罪的老巢,岂不有些费事?

众人知道了二人的能耐,惧无慌乱,只听新兰对巫阿昆道:大巫师,还得借助你的魔法巫术,将一半公安武警紧跟在恐龙身后,去捉拿巫雄天,解救那些被掳走的人。

公安局长喜不自胜地问:剩下的人怎么办?

新兰笑了笑:还有一位大巫师,让他用魔法巫术押着汤烟,回你们局里去呀。

众人情绪激昂,二巫师俯首听命地各自施展魔法巫术,新兰立身恐龙背上,恐龙腾空而起,带着后面由巫阿昆施展的魔法巫术腾云驾雾犹如天兵神将般的公安武警,在新兰鬼影神功的推助下,迅速地飘飞着返回艾比湖,顺着智君留下的信号,飞进喇叭河,进入峽谷。惊讶得失魂落魄的夏兰新,默默不语跟在兰新小车后面的尹小云,又一次不知所云所雨了。

其实,颜智君早已隐伏在巫雄天的身上,只是他当时太专注于寻找脱逃的时机,没有注意罢了。他惊慌失措地逃到峡谷的狹窄之处,喘出大口的粗气,心惊胆战地转身四处慢慢地,细细地察看一遍,又静神凝神地心听一阵,确信实无他人跟来,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才发出阴森森的笑声,得意忘形地自言自语地说道:都说从无一人能够在鬼影人面前逃脱,我可是打破了他们的神话记录。

说完,“哈哈”地狂笑了起来。稍许,他念动咒语,一阵手舞足蹈后,怪事出现了,只听谷中“轰”然一声响,好似玻璃碎落一般,在这细水流淌的空谷中,立刻现出数座破烂不堪的牧羊冬窝房屋来。

颜智君随着得意忘形的巫雄天,走进这由魔法巫术虚幻了的一道障眼屏障内,智君暗中细看:这里,深沟,狹窄,谷低,上段谷水悬挂而流,下段谷水慢流似瀑布,两面悬崖峭壁,飞鸟不留,阴气森森,猛兽也都无法攀爬到此光临的鬼地方,确实是一处阴阳隐秘之处,再施以常人不识的障碍物,实在叫人难以寻找啊。

外观简陋石屋,与少数民族的牧羊冬窝并无异常,牛,羊,马等粪块高码圈羊围墙上,沟水常年带着粪水流淌,屋后牛羊在魔法巫术中见人无声呆望,推开简陋的藤条门,里面却是富丽堂皇,地毯纯羊毛编织,墙壁各种纯毛编织成山水图,冬坑床上全是高级绸缎,只是软绵绵地躺卧着七八个未施胭脂的年青美女,呆若无闻地微睁着双眼,毫无表情地看着屋顶。屋中家私,应有尽有,锅碗桌上,盛满摆满牛肉羊汤,桌中还有几瓶高档白酒,桌边地毯上丢满骨头骨渣。

巫雄天疲惫不堪地坐在坑边,悄无声息地静养调息。智君趁此机会,悄然无声地退出屋外,迅速将其它屋子巡查一遍,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巫雄天利用魔法巫术,盗窃了无数奇珍异宝,还有许多枪支弹药,生活用品,一应具全,还有几个被掳掠而来当佣人的中年妇人,愁眉锁眼地无声地在煮着饭,炖着牛羊肉,做着家务,她们全都在魔法巫术的操控中,耳聋无语地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却又无法出声怨言。

智君站在水沟边,看着这一切,他完全没有料到,一个魔法巫术高明的大巫师,竟然是这等的肮脏下作,完全玷污了一个高贵巫师的尊严!他眼见新兰带人赶来,立刻施展鬼影神功,将毫无防备的巫雄天如捆绑般地飘荡出来,刚要惊呼叫喊,猛然看见水边的智君,陡然闭口无言,傻呆呆地看着由远而近,由上而下似天兵神将的人群,降落在这藏污纳垢之地。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鬼影人是故意放他逃走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太聪明了,明明知道他能“静默心察”,而对方仍然旧招新使,让他完全察觉不出,他算是彻底傻眼了,似乎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公安武警,早已推弹上膛,愤怒的恐龙,对他喷气恐吓,新兰喜笑颜开的轻盈地飘到巫雄天面前,笑语相讥地问:大巫师,你的魔法巫术,还能逃得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去么?

巫雄天喃喃自语:难道我巫族人的魔法巫术,在你鬼影门的鬼影神功面前,就这样不堪一击?

巫阿昆从恐龙身边毫不畏惧地走到他面前,声色俱厉地说道:凡事都有一个限度,你欺压同门,为你作恶,威胁首领,唯我独尊,鱼肉同族,为所欲为,滥用魔法巫术,夺人妻女,逼淫为乐,偷盗财物,纵情享乐,私藏枪弹,妄图顽抗政府,你早已恶贯满盈,是我巫族巫师中臭名昭着的人渣败类,今有专除邪魔外道的鬼影门人到此,你这小鬼怎敢对抗正神?不如束手就擒,留个全尸,去了冥界,还可见冥界同人。

巫雄天对他怨气冲天:你们早就想反我,对么?

巫阿昆点头道:作为一个聪明的巫师,连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道理都不懂,简直有辱巫师的高贵之名,还有,你违背巫师祖训,该遭绿焰红光焚烧。

巫雄天不气反笑:你这吃里爬外,恩将仇报的小人,不是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么?现在,你的魔法巫术,斗不过鬼影人的鬼影神功,就投降,就不耻于媚颜屈骨地阿谀逢迎起对手来,那话儿就不感到肉麻而当有趣么?

巫阿昆被说得无地自容,好大一阵,才说:是的,我也做了不少良心有愧的事,但是,哪一件又不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下去干的?

巫雄天皮笑肉不笑:坏事,总而言之,还是被你干了,你能洗涮得脱么?政府就不治你的罪么?鬼影人就能违法来包庇你么?我劝你别这么天真,他俩还不是想利用你一起对付我后,再找你秋后算账,这叫各个击破,聪明的大巫师,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么?

巫阿昆被说得慌神无主,傻愣傻愣地看着智君新兰,又转身看了看全神贯注盯视着整个场面的公安和武警,最后,又望着智君新兰,有气无力地问:事后,真要算倒帐么?

新兰喜笑颜开:那是你在法律面前的事儿,不过,你已经有了改过自新的态度,已经做了将功折罪的事情,你要相信,会得到法律的宽大处理的,如果,你觉得应该再与巫雄天联手为恶,共同施展魔法巫术来与我俩相斗,我俩也不苦劝,是否该为善为恶,你自拿主意。

巫阿昆当然不傻,想起自鬼影人游戏阿泰,轻而易举一招打败自己,伏功于全然没有一点武功,全然不懂一点魔法巫术的人,嬉皮玩笑之间就废了得到大师兄衣钵相传汤烟的武功和魔法巫术,这让人闻之色变的神功,并非偶然侥幸而胜。他又想到首领代师传授“乾坤吸魂盾”时,告诫的话:巫雄天作恶多端,必遭天诛,切莫与他助纣为虐,切记,切记。

他立刻拿定主意,斩钉截铁地对巫雄天说道:我做恶多少,作恶大小,我自承担,今日,我要为民除害,替大伙拿你去伏法。

巫雄天冷笑一声,说:你现在还不是仗着有鬼影人撑腰,狐假虎威起来了么?要单打独斗,我还害了你不成么?

说完,同门师兄弟又施展开魔法巫术,大斗了起来。智君对新兰道:新妹,我们现在没有时间看他们斗法,房子里面还有几个女人等待救助,后面房子里也有几个女人,她们全都受了魔法巫术的操控,视人无睹,口不能言,行动如僵尸,你去看看,能否替她们解除魔咒。

新兰嵋眼含笑:君哥,我也,恐不合适呀。

智君一愣:咋就不合适呀?

新兰酸溜溜:你要我替她们阿解除魔咒,怕是阴阴不调呀。

智界羞涩一笑:新妹,她们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还在被窝是裸睡哩,还要我去么?

新兰一愣,瞪了他一眼,羞怒一笑,几种表情均现道:休做那些无聊美梦。

话完音落,已然飘进屋去。智君见二人缠绵游斗,知道短时难分胜负,急人之困地说:你俩这样你来我往,何时是头啊?要不这样,谁先肯出高招,我帮谁击败对方,如何?

巫雄天淡而无味道:你要出手帮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何必找这些无聊的借口呢?

智君哑然失笑道:非是我有意偏袒,实在是还有事需他帮忙,他给你这样缠绵游斗,俗话说,看你演戏是小事,可担误了我做事的时间呀。

巫雄天心中暗道:鬼影人的话,摆明了要阿昆帮他毁我苦心经营的安乐窝,我现在虽然保不住这些,但,我出很招打死阿昆,一来可以出口恶气,二来可以为难为难他们。想到此,立刻施出“绿焰红光伏天圈”,再将“千刀万雨箭”注入伏天圈中,妄想一举杀死巫阿昆,眼看两招凶相毕露的杀手锏离开巫雄天,直朝巫阿昆凶神恶煞地闪去,阿昆慌乱之际,耳边突然传来智君的声音:不要慌恐,你用你的“乾坤吸魂盾”吸他的魂魄,用盾字诀盾住他的来势,就可反败为胜。

巫阿昆闻言大喜,以前只是用这招来挡对手的招,从没想过还能二用,当即催动魔力巫力,一边挡住并慢慢消耗绿焰红光,一边悄无声息地吸取对方的魂魄,那巫雄天全神贯注地催逼两道神功催毀对方,哪里防到那乾坤吸魂盾还能分开使用,始料未及,着了阿昆道儿,立感魂魄离身,大惊而叫,两大神招,后续无援,直退回原,途遇自身魂魄,两难避让,碰撞在一起,那绿焰红光本就遇物即化而毁,厉害无比,眼看巫雄天魄散魂飞,阿昆也无术收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智君早动鬼影神功,将巫阿昆追撵的盾字诀调到巫雄天的魂魄上,在即将燃化的一瞬间,弹开绿焰红光,可那绿焰红光反又朝巫阿昆飞去,那巫阿昆失去了盾,无术阻挡又飞回的绿焰红光,慌了手脚。

智君一笑:真是慌乱丢神啊,那绿焰红光已失主儿,早无后援之术,威力早已减数分裂,你只需再给它一个分字诀,加快它分崩离析的速度就行了。

巫阿昆闻言,羞愧难当,赶紧施出分字诀,那绿焰红光果然散落熄灭,他破毁了巫雄天最厉害的巫术,心中着实不想再毁他的魂魄,赶紧收了乾坤吸魂盾,呆呆地看着巫雄天魂魄归位后的痛苦表情,他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仇恨万千地看着他,只有智君知道,他那绿焰红光碰撞他那魂魄的一瞬间,已经烧伤了他的魂魄,再也不敢施展任何魔法巫术了,他又转身仇恨万千地看着智君,好一阵才问:鬼影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为何如此精准地洞悉我巫族的巫术?将我巫族至高无上的巫术,玩弄于股掌之间?

智君“哈哈”大笑,纵横驰骋:我鬼影门只是一个惩恶扬善,维护正义,除暴安良,维护环境,保护地球,保护人类的正义门派。

巫雄天不甘失败,再次追问: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知道我巫族巫术中的众多命门的所在?

智君肃穆庄严地说:人是天,天之韵是神,你伤害了人,也就算是伤害了天,伤害了神,神的力量无穷无尽,你用魔法巫术不行正义事,就成邪魔邪术,邪魔与神相遇,岂有不败之理?

巫雄天明白他在敷衍塞责他,不肯说出实情,因为,他早就知道巫族巫师中有一个非常秘密的秘密,传说,在魔法巫术禁地曾经丢失了一本专破魔法巫术的天书,巫族巫师非常害怕,倾其族人族力,使尽魔法巫术,全力追寻,多少年来,都未找到,又兼从无人来破过魔法巫术,所以,都侥幸地认为,那本天书已毁,至此,他们大胆地认为,他们的魔法巫术是至高无上,无人能破的巫术,他们巫族人是高贵的族种,竟然狂妄到不尊天不信地,唯魔法巫术为尊的地步。今见鬼影门的智君新兰,完全没有将魔法巫术放在眼里,并轻易点拨同门,就打败自己,就此认为,他俩就是那本天书的传承人。

其实,巫雄天的怀疑没有错,那鬼影门的无字传功天书就是那本专破魔法巫术的无字天书!当年,楚天成缘遇上古神狼,带他进了巫族人的魔法巫术禁地,在神狼的指点下,翻阅了那本天书,这一翻不要紧,里面的神功深深地吸引了楚天成,又因天书能增加人的功力,顿感无价之宝,索性拿走了,他将里面的神功全部练成后,才发觉是一本专破魔法巫术的天书,如果是这样,不就成了巫族巫师的克星了么?巫师们还不找他拼命灭口么?他又去找到那只上古神狼,诉说苦衷,神狼笑曰:任何事物都有它正反两面,今日的魔法巫术,不一定就是未来的魔法巫术,上古天神为啥要造就克制它的无字天书,就是要扼制巫族巫师利用魔法巫术为所欲为,为害天下苍生,你能有缘读懂天书,这是一种天缘,不如你以天书为据,立一门派,我再赠你两支乌金金笔,取名鬼影门,凡是有缘识得此天书的人,便为鬼影门人,如何?

上古神狼的话,映射到天书的首页那四句话,楚天成见状,坚信了神狼的话,他创立了鬼影门派,又以神狼相赠,有着神狼眼毛做的乌金金笔为掌门信物,神秘地行走在江湖上,令邪魔外道闻风丧胆。

那时,巫族里的巫师刚刚丢了那要命的天书,具各恐慌,不敢造次,因为,他们都非常明白,天书是有人专门取走,而且,这个人又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平凡的人进不了魔法巫术禁地,无缘人是看不懂读不出天书的,所以,当即立下了非常严厉的族规,不准巫师滥用魔法巫术或是干坏事,违者,将遭绿焰红光焚毁,谁人不怕?所以,那时的巫师都非常的循规蹈矩,甚至,无人施用魔法巫术。

楚天成见此,悄悄将天书下半部用印封闭,并且,也立下非常严厉的门规,不准门人习练天书的下半部,不准泻露天书与巫族巫师的秘密,否则,将要受到鬼影神功里面最残酷的扣心五雷掌酷刑刑惩,那时的人非常尊师重教,都守口如瓶,所以,鬼影门在江湖上就非常神秘了,有时,人们甚至以为那是一个荒谬绝伦的传说,只是,在那些罪大恶极或者是臭名昭著的人离奇消失或者死亡,人们又才想起那个传说。

到了颜永章这一代,他含冤入狱,无法保护天书,让夜来香欧阳艳丽唆使人偷盗天书和他师傅遗体,坠入涪江河,天书仍是上古神物,岂肯落入小人之手?含恨自行炸毁,颜永章也很无奈,自己安慰自己地认为,天书已到它寿终正寝的时候了,所以离去,索性不给智君新兰讲天书的故事。只是二人聪明绝顶,将鬼影神功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地,就自然而然地连续到了天书的下半部了,当巫雄天问起他时,他又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既然鬼影门与巫族巫师有此渊源,那何新兰进屋去解救那些被魔法巫术掳来的姑娘,解除她们身上的魔咒,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大伙看着美女们个个精神焕发地走出房子,都欣悦地笑了,巫雄天更加彻底地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他害怕受到族规的处置,哀求自责地对巫阿昆说道:我虽为大师兄,却未守族规,坏了一个巫师应有的尊颜,现在,我的魔法巫术已经被废,无法施法自惩,求师弟看在同族同门份上,给我应得的惩罚吧。

巫阿昆大惊!他迅速地将事情经过细思一遍,特别是巫雄天刚才问鬼影人的话,他才猛烈醒悟过来,多少年来,族人们苦苦搜寻的天书传承人,竟然就是鬼影门的人!怪不得他俩能够轻描淡写地破掉魔法巫术,轻而易举地找到魔法巫术的软弱命门,原来是这样!

看着已被废出了魔法巫术的巫雄天,他既恨又怜,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哀求,他望着颜智君。而他,也有一些茫然不知所措,只好摇了摇头:现在已是法制时代,他犯法,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说完,他走到公安局长唐秋华面前:唐局长,罪犯已经无任何反抗和逃跑的能力了,后面房子里还有许多被他盗窃的财物,我让巫阿昆帮你们处理吧。

唐局长激动不已地握住他的手,连连点头说:谢谢,谢谢!

智君转身对刚从后面房子走来的新兰,点了点头,轻啸了一声,骤然消失,恐龙也嗷叫了一声,跳跃而起,顺峡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