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四十四章(2 / 2)烟云错落烬白衣首页

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自己从之前族人的记忆之中有见过这个人。

他,便是那个灭了自己族人的凶手!

阿泽来不及反应,眼睛里的怒火便席卷了自己的全身。

于是,一场势单力薄的战斗就这样的上演了。

自己终究是败了。

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样的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群人将自己带到了这里之后,一切噩梦才随之而来。

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阿泽便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被痛苦死死的折磨着。

若说这身体上的折磨是痛苦的,那么那些刺激到自己内心的折磨则是痛彻心扉的。

原来,自己族人的灭绝竟然是因为自己!

阿泽早已将忘记了。

自己曾经是族中最为年轻的一代翘楚。

可是,时时刻刻的待在那样狭小的一隅,阿泽放肆的心竟然是无从适应。

于是,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阿泽带着几个年轻一辈的族人就这样的踏出了那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很快,几人便因为自己的拿手绝活在江湖之中闯出了一片天空。

那些人,都害怕我们。

这样的认知让他们年轻的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于是,越是兴风作浪便越是满足。

初入江湖的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他们只知道随心所欲。

就在那一晚,他们遭受到了众人的埋伏。

惊险的逃出去的阿泽并没有收敛自己的野心。

他开始了更加盛大的复仇计划。

接着,他便遇到了这群人。

他们如同魔鬼一般的控制了阿泽,在阿泽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几经生死逃回去的阿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逃跑竟然是这群人的计谋。

就是因为自己的逃回去,才给了这群人机会找到了自己的族人。

于是,一场单方面的厮杀便这样的在自己的眼底下展开。

阿泽回到族里,已经伤痕累累,就这么一口气了。

族长为其施加了嫁衣术,终于是抱住了阿泽的一条性命。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因为被人打断,连带着阿泽的记忆也一同的被带走了。

族长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终于是给为数不多的几人施加的伪死术。

而这几个唯一活下来的族人因为那一场的浩劫从此不再去触碰那些蛊术,除了那个被带走了记忆的阿泽。

也许,阿泽就应该是不要离开自己的族人,也许,阿泽便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情。

可是,这也许都是命中注定。

阿泽终究是想起了那翻天覆地的一幕。

一切都是由着自己造成的。

想起自己说那些人的话,那些人紧紧捏着的拳头。

原来,他们不是懦弱,他们只是在保存我们族里唯一的一丝血脉。

而那些我看不懂的眼原来是在恨我。

的确,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族人们便不会死。

阿泽的心宛如被针刺着一般的疼痛,可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是看着自己的族人们成为历史的陪葬。

阿泽十分的想要哭泣。

祈求的看着沈传,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安生。

可是,沈传的问题啊,自己却是没有办法回答。

“我,我不知道。”

低着自己的头。

“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每一次出现都是将兜帽盖着自己的,最近我们都很少联系了,每一次联系都是她的手下过来,只是一张纸条。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阿泽急于解释。

可是,这样的解释却是给自己的生命丢下了不安的锁链。

沈传想要的便是那个背后的人,若是不能够知道这背后的人,那么这个人的生死自己为什么要去管呢?

沈传无情的推开了阿泽的双手。

“既然你不能够给我想要的,那么我为什么要给你满足你的愿望呢?”

阿泽绝望了。

看着沈传转身就走,阿泽不要命的追上去。

可是,最后却是只能看着沈传走得越来越远。

阿泽绝望了。

心里越发的痛苦不堪。

最后,看着沈传走远,阿泽宛如一条死狗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沈传没有去管身后的阿泽究竟如何,他只是想要找出那个背后的女人,然后,这一切的仇怨都可以报了。

阿泽最后是被活活折磨死的,他死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

那里,是他们族人埋葬的地方。

可是,他很是羞愧。

当日,若不是自己的冲动,那么族人们应该是会安宁的活着。

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没事的时候,大家就一同走出屋子,来到广阔的菩提树下,一同欢唱。

可以燃着篝火,在众人的脸上照耀着。

而那些还在年轻的人们,眼神羞怯的看着自己心仪的那个人。

只是那样简单的一眼,便足以让自己羞红了脸颊。

而自己的阿爸阿妈则是一脸欣慰的看着。

直到很晚很晚之后,众人才败兴而归。

今日,可真是一个丰富的夜晚啊。

众人带着美丽的梦进入了梦乡。

可是,这一切,都在自己自以为是的冲动之中被摧毁了。

若是能够再一次的重新来过,自己一定不会是这样的鲁莽,不会是这样的冲动。

我一定是会听从阿爸阿妈的话,不带着那些人走出那个山谷。

阿泽心里的愧疚弥漫开来。

也许,死亡对他已经不是一个解脱的事情了。

我愿意进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只求能够给我的族人们一个安稳和平的下辈子。

阿泽以自己的性命祈愿,用自己的永生永世来换取自己族人们的下一世。

也许,这不过是他心里的唯一诉求。

也许,这样,他可以在下到了地低之后可以有颜面去见自己的父老乡亲。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