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佴闻言,连忙谢过对方。
然后就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最终停在一个篱笆围城的院子外,看着只到她胸前的篱笆门,伸着嗓子喊了两下。
“赵家阿姐在吗?
赵家阿姐在吗?”
说完这两句话后,洛佴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丝毫反应。
她目光在院子里打了个转,入目的是简陋至极的物什。
难道不在家?
这个想法刚出现,她就听到一声微弱沙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虚弱无力。
“谁啊”
听到这个声音,洛佴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往前走了两步,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更清晰。
“我是同和药铺张掌柜派来给你诊脉的。”
又是半晌,那阵虚弱无力,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
“进……进来罢。”
中途甚至还有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洛佴紧锁的眉头更加深。
推门进去,入目的昏暗让洛佴一时间有些不适应,那扑面而来的苦涩味和一股子许久没有经过阳光照射而发了霉的气息直直的朝她鼻孔里钻。
不过她毫不变色,等到视线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就直接朝着床上半躺的人走去。
看到的是一个两颊枯瘦,双眼无神,眼尾却浮现了一丝浓厚的红色的年轻女子。
她想了想,没有先去把脉,而是走到一旁,把刚进门就观察到的窗户打开,而后长长呼了一口气。
好像因为这个动作,周围的发霉气味和那种过度浓郁的药草苦涩味到消散了。
朝着窗户外面深深呼了一口气,洛佴这才转身朝女子走过去。
阳光照射进来,床上的女子面色更加明显,洛佴甚至都能看到她那因为病症过重而浮肿的下眼皮。
她朝女子说道:“我现在先给你诊脉,你这会儿不用说话。
还有就是这窗子不要常年关着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说完这些,洛佴就把女子的手腕拉过来,开始诊脉。
过了片刻,她紧锁的眉头微微放松,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是普通的伤寒,不过这伤寒为什么会达到这么重的程度?
回想起自己来的之后看到的场景,院子外面的简陋,洛佴好像全都明白了。
而后默不动声的观察起女子的面色,以及让她张张嘴,观察舌苔情况。
虽然她已经确定了这是伤寒,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要是因为漏了哪一点,而让病人的病情加重,就是她的罪过了。
做完这些,洛佴心底的那丝沉重总算是放下了,然后开始朝着对方说。
“你这是伤寒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而且咳嗽的太严重了。”
只是她诊脉的这短短一段时间,女子几乎是没停歇的咳嗽。
这样下去,咳成肺痨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洛佴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看到女子骤然闭上的眼睛,比她还枯瘦的脸上出现一丝绝望。
沙哑粗葛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奈,细细去听之后,还能察觉到那沙哑之中隐含的一丝绝望。
“我……咳咳……哪里还有钱财去看病!”
长叹息了一声,女子便再也不说话,就闭目好像睡着了一般。
洛佴看着女子的样子,回想起张戈说过的话,刚消下去的眉头再次拧紧。
既然病人是这种情况,为何张戈还非要她来诊脉呢?
不是说她不会出手,而是这病人的情况完全不同啊。
就算她诊了脉,这人也没有钱抓药,到头来……
想到那个结果,洛佴就忍不住叹气。
难不成张戈认为她会出手援助?
好吧,她的确会出手相助。
现在的生活质量好了,再说,她知道的那个药方去治疗伤寒也不贵,这点钱钱,她暂时付得起。
不是因为心软,也不是因为心善。
她只是想,当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人帮助自己。
和赵家阿姐说了一会儿话后,洛佴就回了沙城。
“张掌柜,我知道赵家阿姐的病症为何了。”
洛佴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张戈还保持着她走之前的姿势,沉迷于医书无法自拔。
听到洛佴忽然响起的声音,浑身一个胆战,差点没跳起来。
抬头就加洛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张戈清了清嗓子,装模做样的撸了撸袖子,他抬头看着对方,而后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
“伤寒。”
洛佴好像没有察觉到对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似的,声腔不变的额吐出两个字。
“哦?
那你给她配了什么方子?”
回想之前别人给他传来的消息,张戈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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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之前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的方子。”
洛佴说着,看到张戈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把拿出笔纸,开始书写方子。
“就是这个。”
张戈垂头看去,入目的是一张充满格外熟悉字眼的药方。
他看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翻开那本医书,直到停到某一页。
两只眼睛开始不停的来回对照。
直到最后一个字符对照完毕,他一脸惊愕的看向洛佴。
“你这方子是从那本医书上得来的?”
震惊又明显的情绪,洛佴发现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她看着张戈的模样,拢了拢袖子,轻声说道:“应该是长医典。”
简简单单六个字,却让张戈精神大震。
低头看了看洛佴默写出来的方子,他思索片刻,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难不成已经会默了长医典?”
“默倒是说不上,理解还算可以。”
说到这,洛佴也发现不对了。
怎么这人提到长医典如此一副激动模样。
脑海中忽然划过她离开之前看到过的一片字迹,洛佴下意识的去看张戈手里的那本书。
正巧对方翻到一页正是她不久前才写过的方子。她直播间通野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