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云这才道,“开门。”
严峻当即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惊起一片尖叫,紧接着是岐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什么人,本王说过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摘星院,你们是聋了还是傻了,不要命”
最后的威胁没能说完,只披着外衫走出来的岐王看到白穆云和禁卫军,立马僵住了,他下意识地朝内室看了一眼,白着一张脸,“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白穆云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直接一个眼神,严峻就带着禁卫军进去,里面很快就传来尖叫和怒骂声,正是匈奴公主呼延华的声音,岐王想要阻拦,但是他的小身板根本不是禁卫军的对手,直接被押住了,顿时急得跳脚,怒气冲冲地喊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里面是我的侧妃,你让人闯进去玷污我侧妃清白,未免太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吧,莫以为你当了太子,就能无法无天了!”
白穆云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感情波动,只是看向岐王的眼神有些陌生,昔日跟在他身后,对他崇拜有加的弟弟,已经变成让人不认识了。
“你色令智昏,把匈奴战俘劫出天牢,又何尝把王法放在眼里?”白穆云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父皇因为你的荒唐事,被气得病倒了。”
岐王一愣,脸色有些发白,这些天他一直在摘星院和呼延华厮混,两耳不闻窗外事,皇上被气病的消息根本就没听说,这会儿才开始后怕起来,他有心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呼延华衣衫不整地被呼延华押出来时,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什么孝道、什么尊卑、什么规矩都忘光了,竟是生出无穷的力气,直接把禁卫军推开,把呼延华抱在怀里,对着白穆云和禁卫军怒目而视,“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本王的侧妃!”
方才两人在厮混,身上根本没穿衣裳,从那几个禁卫军脸上未曾散去的红晕就能知道,他们肯定把呼延华给看光了。
想到这里,岐王更是气得肝都要炸掉了。
严峻对岐王的荒唐行为简直是叹为观止,语气也有些微妙,“岐王,匈奴公主乃匈奴战俘,你私藏战俘已经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你若是及时悔改,把匈奴公主交给我们,还能恕清几分罪过。”
谁知岐王不听劝,睁着眼说瞎话不说,还倒打一耙,“匈奴公主失踪,与本王何干?匈奴女人都长得一样,本王侧妃是金发碧眼,但并不代表这就是匈奴公主,你们故意诬陷本王,到底是何居心!”
呼延华原本是嚣张跋扈的性子,这会儿像是个柔弱懵懂的弱女子一般,躲在岐王怀里瑟瑟发抖,哭哭啼啼地说着,“太子殿下,妾身、妾身真的不是什么匈奴公主,只是最卑贱的女奴而已,侥幸被我们王爷买回来,在身边伺候,你们不能胡乱冤枉人啊。”
中原人虽然不怎么分辨得了匈奴人的长相,但是呼延华这个相貌的美人还是十分有特色,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就这两人能做得出来。
白穆云的脸黑了下来,“无需废话,来人,直接把两人都押起来,打入天牢。”
抱在一起的野鸳鸯立马脸色大变,呼延华才出来,自然不愿意再进去,不停地挣扎,原本就没遮严实的衣裳立马散开,露出白花花的身体,惹得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儿看红了眼。
白穆云连忙别过头,眼底全是厌恶和鄙夷,而岐王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头上绿油油的帽子,走过来扒拉着白穆云的裤腿,“二哥,你不能关我,我是一品亲王,你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权利关我,若是父皇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你不容兄弟,排除异己的!你若顾大局,最好不要动我!”
“不容兄弟?排除异己?”白穆云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眼中的鄙夷和漠视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就凭你,也配?”
这一句话不亚于炸药轰炸的效果,岐王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脸上火辣辣地痛,来自白穆云的鄙夷,可比当初皇上在朝上说他不堪为太子还要让人难堪,总而言之,岐王像是被人抽干了骨头一般,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因为他从心里知道,他,真的不配称为二哥的对手,不仅是他,任何人都不配。
白穆云,他天生就是头狼。